医生极为吃惊，看着叶梨，又看向许牧之，好像有些话说得太多，最终收拾桌子，给他们一些空间：“你们认识的话，许教授，这位病人交给你了，也许她会有更好的转机。”

在医生眼里，许牧之无所不能的存在。

许多病在别人手里，可能是疑难杂症，很难治好，甚至治不好，可在许牧之手里，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医生带着很大的信心，只要看看叶梨有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许牧之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嗯，我带阿梨出去走走。”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回国后的第一个病人是叶梨，还带来那么多绝望。

许牧之停住脚步，叶梨有心事，差点撞到他背上。

许牧之回过头，温柔一笑：“阿梨，你还是很迷糊。”看着她的头顶，又道：“不过你长高了，以前你在哥哥面前只有这么高，现在是个女人了。”

他比划到他胸口的高度。

许牧之比叶梨大三岁，邻居家的哥哥，她追着顾瑾余跑，许牧之就会在身后护着她，那时候的感情纯真，友好。

“我现在二十五岁了。”叶梨微微一笑，时间过得很快，她已为***。

“是啊。”许牧之有些惆怅，在他眼前的女孩，已经不是那个笑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姑娘：“顾瑾余对你好吗？你们应该还在一起吧。”

许牧之离开的时候，正好他们确定关系。

这么多年，他刻意不问，去国外，也是怕他们太要好。

“我们结婚了。”

叶梨看着外面行走的路人，还有情侣路过，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

许牧之眸色黯淡，耸耸肩：“这么快，那他对你应该不错，祝你们白头偕老。”

他也只能这样做，在背后默默的看着。

叶梨失笑：“可惜我快死了。”

许牧之藏在口袋里的手颤抖了好几下，终究还是窒息到了。

望着叶梨明明在笑，却满目疮痍的双眸，并不快乐，他除了心疼，就想把她搂在怀里。

可他没有资格。

他只能拉紧叶梨的大衣，不让她冷着：“阿梨，相信哥哥，哥哥会努力把你治好，你不能失去希望。”

叶梨垂下头，没把“治好”二字看得很重要，开口说：“牧之哥哥，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告诉瑾余好吗？”

说来许牧之还感觉奇怪，便问：“为什么？你出了这么大事，他怎么不陪你来医院，你们感情不好吗？”

“是我瞒着他，没有告诉他。”叶梨不敢看他眼睛：欺骗他的同时，也在欺骗自己：“你知道的，瑾余有多爱我，要是知道我活不下去了，他也会活不下去，我怎么忍心看他痛苦。”

顾瑾余有多喜欢叶梨，许牧之知道，只不过他不喜欢顾瑾余，或许这就是情敌的目光。

见叶梨头发凌乱，穿得很单薄，脸色苍白得令他难受，他走过去，把她的围巾整理好。

叶梨抬起头，递给他明亮的微笑，这就是这个微笑，许牧之觉得自己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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