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15 编辑:小编
临走时,还嘱咐春琴好好伺候着她吃饭服药。她身子不好不要随便由着她出去吹风,末了,悠悠的加了一句,等她醒了告诉她,晚上他还会来祈云殿用膳。
白箬轻这一睡便睡到了半晌午,春琴见她终于醒来,欣喜不已:“娘娘可算是醒了,皇上临上朝时嘱咐奴婢不要吵醒您,让您好好休息。可这都日上三竿了,您早晨的药还没吃,奴婢正作难呢,可巧您就醒了。”
白箬轻浑身酸痛无力,脑袋也有点昏沉,许是睡的太久了。
听着春琴的回话,也没说什么,由着她扶着自己起身。
春琴见状也不再多言,默默的伺候白箬轻更衣洗漱。
透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窗棂向外望去,只见,天色暗沉沉的,太阳也仿佛灰灰的,不甚明亮,郁郁的挂在天边。
今日春琴给她盘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发丝间簪着去年秦俞赏赐给她的那对金海棠珠花步摇。身上穿的是红豆今年正月里才为她做好的春衣,红豆说她穿红色抬脸,但位份在那又不能用正红色,故退而求其次做了一件海棠红绣水纹锦鲤的掐花宫装。
虽说病姿犹在,但细细上完妆后,她那清瘦的体态与眉目间掩不去病郁,在这番丰姿冶丽间亦平添了股弱柳扶风的韵味。
立在这苍凉的天色里,就像一朵色泽鲜?的牡丹,令人不得不侧目而视。
还记得那时,红豆笑着和她说:“娘娘五官生的太艳丽又太冷淡,须得穿戴点柔和的红色衣衫冲一冲这冷意,才不会显得太盛气凌人。”
她彼时听着红豆拿话逗她,便故作姿态的回道:“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个盛气凌人的主子。那好吧,赶明儿?,我就把你从祈云殿遣出去,让你找一个虚怀若谷的娘娘伺候着去。”
不料,一语成谶,红豆如今真的离开她了。
喝完那碗黑黝黝的苦涩汤药,春琴体贴的端来一盘果脯蜜饯,白箬轻挑了枚杏脯在嘴里含着。
她静静望着花盆里开的生机蓬勃的晚山茶,纤长的玉指无意识的在花梨木桌上轻轻敲着。春琴站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箬轻轻声回道:“娘娘,刚刚皇上临上朝前说,晚上要来咱们祈云殿用膳。”
白箬轻闻言身子一僵,隐隐觉得有些头疼,不由皱眉叹道:“原来如此,刚刚你为我这般用心的打扮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原来是他今日还要来我这。”
春琴看着苦恼不已的白箬轻,微微笑道:“娘娘应该高兴啊,听邹悬公公说,皇上自从当日罚您禁足的那晚在皇后娘娘宫中歇了,之后再没有踏足后宫一步。”
白箬轻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幽声说道:“是啊,这么多天不来后宫,如今一来就歇在我这带罪禁足之人这儿。”
春琴跟上前去,稳稳的搀扶着白箬轻疑惑道:“娘娘您是怕后宫里那些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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