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15 编辑:小编
狠到有了杀人的念头,甚至差点就杀了人。
看着这样的盛肓,沈姗垂下了眼,也掩去了她微红的眼角。
她拇指摩挲着手铐,似是自言自语:“小叔,以后我不能照顾你了,你记得按时吃药吃饭,不要熬夜。”
“我以后也不能去看奶奶了,小叔,看在我们认识十多年的份上,你偶尔代我去看看奶奶吧。”
“对了。”沈姗忽然抬起头,像是玩笑一般:“在奶奶的墓旁有一个空墓,那是我用这段时间挣的钱买的,如果小叔有时间……”
“够了!”盛肓打断她,“你好自为之吧。”
话毕,他起身快步离去,没有看到沈姗干裂的嘴中流淌出来的鲜血。
目送着盛肓的背影出了会见室,她整个人像一下子被抽干力气般,伏倒在桌上。
鲜血不断流着,慢慢蔓延开来。
身旁的女警被这幕吓了一跳,立刻将沈姗扶起来:“你没事吧?”
沈姗忍痛摇头:“没事,我只是胃不舒服。”
那一天,沈姗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当夜。
她紧握着不停颤抖的右手,有气无力的对着门口的女警说:“姐姐,可以给我纸和笔吗?我想写封信。”
白炽灯下,沈姗伏在地上,一笔笔写着杂乱的字。
她几次因为手指关节的疼痛而握不住笔,但她并未停下来。
她用一整夜的时间,将整整十五年来所受的委屈和误会都写在了两张纸上。
然后将信交给了女警:“姐姐,在开庭前,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盛肓律师好吗?”
沈姗心中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
哪怕盛肓还对她有一点信任,就算只有半年的生命,就算要在牢里度过,她也安心了。
开庭之日,沈姗看见了坐在原告席旁的盛肓。
听着他侃侃而谈,看着他冷厉的目光。
她心顿时沉到了底,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随着他的冷厉的目光缓缓消逝。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她的罪,早就在他心中定下来了。
沈姗满是血丝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盛肓。
她清楚,这一次,她也输定了。
“被告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法官声音遥遥的从高位传来。
沈姗收回目光:“我认罪。”
简单的三个字,她却觉字字重如千斤。
“经本庭宣判,被告人沈姗因故意伤害致使陈慧重伤,按我国刑法第234条判处***十年!”
被带离法庭的那一刻,沈姗只觉恍如隔世。
盛肓心情复杂的走过来,眸子定在一身囚服,脸带伤疤的沈姗身上。
不过几日时间,沈姗憔悴倒像是老了好几岁。
而看见他的沈姗,眼神死灰般,并无波澜。
她对着一身挺拔西装的盛肓,拼命扯出一个苦笑:“小叔,我要坐牢了。”
盛肓垂在身侧的手不觉用力握拳,声音却依旧冷:“你伤人时就没想过有今天?”
沈姗只觉喉间才忍下的咸腥又冒了上来,她僵着脸难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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