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厉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其他的人也往这个房间里聚集过来了，明显都是得到了消息，来等何厉给一个解释的。

这个时候很多人才看到齐铭的存在，略微表现出一点惊讶，但是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何厉身上。

何厉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说出口的话也没了以往的气势：“我们还有其它的案子需要处理，没了这里，还有其他立功的机会……”但是对他们来说，能够重新得到上面重视的机会并没有几个，这件事每个人都很清楚，何厉自然也不例外，“之前监控出来的恒星完全失去了痕迹，而地球范围内又出现了很多起相似的案件，都留下了这个印迹，结合之前的情形分析，军部和科协院的人一致认为可能有其他维度的智慧生物为了某种目的抵达了地球，所以——我们插不上手了。”

这个解释很有力，所有人都把即将出口的抱怨全部吞回了肚子里面去。这个层面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他们插手，严格来说，这个水平的案件他们根本查不出来东西，即使丢掉了这个机会，对他们而言反而是节约了不必要的浪费时间。

这也是很无奈的事。随着对逻歇文明的研究，人类没办法弄清楚逻歇文明记载的力量原理，却已经将科技发展起来，还有从前的人类完全不敢想象的超现实能量被发掘出来，这个时代，却让许多职业慢慢消亡——甚至在某一个时段内快速消失。

在人类步入超级文明纪元之前，有无数人憧憬着成为尽忠职守的刑警，而现在，凭着垂死挣扎不肯放弃一直撑到现在留下来的刑警体系，早就挽留不住它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了。对很多人而言，只要不是住在放逐罪犯的荒芜之地，有城防系统存在的地方都是安全的。刑警算什么，不算类人警队，小小的安防设施都能代替他们的作用。

至于他们一直以来解决的少有发生的案件，很多时候是对公民保密的，也就是说，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功勋。

很早以前，齐铭就认清这个现实了。这对他来说谈不上是意料之外的事，早在知道赵构会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这也是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鉴于很早就做出了心理准备，所以他算不上失落，但可惜的是，这个案子交出去了，他的“暂时离职期”，可能就距离结束遥遥无期了。

离开的时候，齐铭准备自己乘公共空中轨道车回家，却不想一出门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尧客。

“……”这下齐铭却有些意外了，“你还没走？”

尧客对他笑了笑，手指上挂着一个小巧的电子播放器，被他勾着悬挂的细绳转了两圈，然后又落回了尧客的掌心。齐铭一下子察觉到什么，皱起了眉毛：“你在我身上放了监控器？”

“我也是关心你嘛……你的状态，可真有意思。”他看齐铭像是有发火的趋势，立刻转了口说道，“我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就是想送你回家呢，快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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