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凉声音中的效益明显得很。

墨殇对于她笑起来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惊讶。

她见过他所有的样子，真心笑起来的样子、因为自己胃病犯了担心自己的样子、认真的样子、毫不客气怼人的样子，还有他那次哭的样子......

她知道、见过他的一切。

霂凉记得，墨殇说过，最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

许久，霂凉的声音再度传来：“没吃晚饭？”

墨殇立刻道：“吃了的！”只是吃的很少而已，墨殇在心里默默补充。

霂凉毫不留情的拆穿墨殇的话：“恩，和不吃没区别的‘吃了’。”

墨殇的声音带了些许的委屈：“那我能怎么办？学校的饭你也吃过了，也该知道哪些东西不适合我。”

霂凉叹口气。

他也知道学校餐厅的饭墨殇吃不下去，道：“把餐费退了，我带你出去吃。”

墨殇刚想应下，却想起霂凉“社会小哥哥”的称号，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算了，别麻烦了，过了这学期再说。”

霂凉侧眸看了一眼墨殇，女孩因为胃疼而泛白的唇微抿着，有些遗憾的模样。

“你......只能这样了么？”

墨殇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苦笑：“我也不想。可是，我只能这样啊。”关于他父母，她也听到过一些。所以，这一切注定了她的一生会默默无闻。

“如果没有那群人，应该一切都会不一样。”说着，墨殇又扬起了一个笑。

霂凉把请假条给了门卫，在门口打了辆车。

也许是因为胃病犯了，抵抗力薄弱，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墨殇有些发烧的迹象。

她靠在椅背上，听见霂凉说：“如果我告诉你，那些人不知道你的存在呢？”

霂凉看出墨殇的状态不好，才会问这些问题。他知道，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她，定然不会认真的回答。

而现在......套话一套一个准。

“不知道的话，那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墨殇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谁不想活成自己？”

霂凉侧眸看着墨殇，女孩眉眼间满是疲惫。他见过那个真正的墨殇，和现在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人。

霂凉眸色凝重，轻声道：“相信我，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做自己。”

没得到墨殇的回应，霂凉再次看去，只看见她浅眠的模样。

医生了解情况之后，开了几种药，墨殇极不情愿地接过，满是抗拒。

霂凉付了钱，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回宿舍？”

墨殇轻笑一声，只是有些苍白无力：“不然呢，睡大街？”

霂凉没有理会她的话，他找医生要了一杯水，把药片递到墨殇面前，强迫她把药吃了。

医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打趣道：“这么晚了，小情侣来医院约会，这难道是你们小年轻追求的浪漫？恕我直言，领悟不到你们的浪漫。”

两人一愣，否定。

“没有，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

“不是。”

医生笑了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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