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04 编辑:小编
聂秋安,我想你了......
因为近年关,步行街里的各种人都在忙着各种事儿。落单的我,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可不知为何,我心中没有落寞。
不对,也有。那一抹落寞是关于你,明明我们七月份时,还说这样一起过春节了呢。仔细想想,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竟还没和你一起跨过年。说出来,都好像吧。
女朋友似乎已经快要忘记关于男朋友的一切了。
大概这种独自一人的寂寞,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吧。
我真的放弃了,向上天低了头。可就当我以为我就要在这中寂寞中度过“美满”的一生时,上帝突然冷不丁丢给了我一根冷刺,扎得我皮开肉绽、痛苦不已。
在过年这个交通如此拥堵的节日里,我竟因为翟律师的一个电话便马不停蹄从上海赶到了重庆一个叫“未知”的酒吧里。
我是真没想到,自从上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后,命不久矣的我,时隔多年,竟还会来到这个带给我痛苦、留给我欢乐的地方。
记忆中的重庆很少下雪,可这次回到这里,竟下起了鹅毛大雪。少年时期在这儿待了二十年只有一年的冬天下过雪,那是在我十七岁那年。站在马路边,看着周围的行人想用手去接住那一瞬间就会化掉的雪花时,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年冬天,全身包裹严实的他头发上顶着雪花向我走过来。
回忆将我带离了现在这个世界,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变成现在这样;你,还没有变成这样;夏柳儿,还没有变成这样。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白的夏天,香樟树下的那片阴凉,屏蔽了所有红尘......
陷入回忆,自己都毫无察觉地,就扬起了嘴角。
在酒吧里,我见到了把我叫来这里的翟律师,很高,算不上帅却让人看着舒服,眉眼间和他竟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我想过翟律师叫我来的种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是来告诉我他的死讯,交给我一些他的遗物。其中有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笑得明显有些不自然,却依旧那么帅。
“聂秋安说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留恋的人,所以,他让我把他死后的东西都交给你。他是得脑癌去世的,其实他可以化疗,可他放弃了。他说,死,他也要有尊严的死。”
律师面无表情,他的声音似乎并不像是在诉说一个人的死因,而是像在阐述一个无聊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表情听完律师说完这些话,我只知道,那时的我拿着聂秋安所有的遗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跑到我和聂秋安第一次见面的海边,准备在那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脱掉了鞋子,抱着聂秋安留下的遗物,光着脚丫一步一个脚印的往深海区走去,海水慢慢的淹过我的膝盖,慢慢的没过我的大腿,慢慢的淹过我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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