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吱声。

她语气可惜，对我直摇头，“要是你得那些人欢心还能过得好点，只可惜年少不懂事咯。”

“砰砰砰——”门响了。

两盆看似猪糠的饭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我飞快地扑过去，用手抓着食物胡乱塞进嘴里。

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现在根本顾不上吃的东西是什么。

坚硬的食物噎在喉咙里，带着黏稠的水又被我吐了出来。

许嘉见我这副样子有些生气。

她走过来推攘我一把，语气嫌恶，“别把我的那份吃了。”

我迅速点头，又抓了一把毫无章法的塞进嘴里，连咀嚼都没有就直接咽了下去。

门外的人高声道，“直播马上就轮到你们了，这次给我好好准备！”

吃得差不多了，我才缓过来，问许嘉，“什么直播？”

许嘉已经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她弯腰捡起一旁满是黑污的布。

然后细细擦拭自己的脸，力气大得脸皮都泛了红。

她边擦边漫不经心道，“我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但看在你和我住在一起的份上，就跟你讲讲吧。”

“这里每两天就会举行一次直播，收到礼物最少的人就会被拉到屠宰场。”

我问：“屠宰场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个要你命、让你生不如死的地方。”

直播的房间是一个小破屋。

仅有的两张白床上还有隐隐约约干涸的血渍。

里面站着一个局促不安的男人。

飞哥走上前，拍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脸上挂着笑意， “你俩这次一个骗到六万，一个骗到八万，干得不错啊，必须得好好奖励。”

“哈，好好奖励。”

两个民兵拿着手机和支架，腰边还挂着枪。

飞哥回头看向我们，“好了，开始吧。”

他饶有兴致地退到了一旁。

许嘉走到其中一个男人面前，熟练地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动了起来。

男人反而表情惊恐，双手无措地悬停在空中，他一把推开许嘉，慌张地跪在地上

“飞，飞哥，我不要这个奖励，我有老婆的，我有老婆的。”

飞哥一脚踹得他人仰马翻，朝他吐了口唾沫，语气狠厉：“还轮不到你说要不要！”

飞哥连同民兵一阵拳打脚踢后，男人匍匐在地上全身发抖，泪水不断涌出，“飞哥，我要，我要，我要这个奖励。”

飞哥冷哼一声，“死猪仔，晚了，下辈子记得听话点。”

他对着门口的喽啰喊，“把他带去屠宰场！”

男人瞳孔放大，大哭着跪地乞求，甚至还慌不择路地拉住了我的裤脚。

还在置身事外的我一愣，霎时寒毛直立。

飞哥睨我一眼，我迅速踹开男人，连连后退。

周围的手机在进行实时直播，一刻都耽搁不得。

飞哥朝门外长得还算周正的男人招了招手，“小周，你来。”

他又指了指许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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