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2 编辑:小编
白烟袅袅,一口入喉,本就疼痛的嗓子,过了一口烟,便开始剧烈咳嗽,眼角的泪被逼出来,落在地板上。
一根烟点完,梁青将温度计拿出来,上面显示38.7度。果然,她这个体质,没那么容易退烧,不打针,好不了。
放下温度计,她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扔在床上,站在衣柜的镜子前换衣服的时候。她从镜子里看到下腹那条狰狞刺目的伤疤。
深棕色的疤像树根一样扎进肉里,一生难消,如同那tຊ死去的孩子,一辈子的梦魇。
她的罪,死生难赎。
手指拂过伤疤,记忆在脑海里翻滚,滚烫的血液,牵起灵魂深处的痛楚。
一个生命的起源到一个生命的结束要多久?
八个月。
是的,只有肚子里的八个月。
他来过,又走了。
那是个男孩,初见即是永别。
孩子从肚子里剥离之时,她在手术台上死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才见到了那个孩子。那是个男孩,小小的,像一只脱了毛的老鼠,躺在手术台上,紫色的身子,干瘪的皮肤,眼皮紧闭,手指攥着一节脐带,全身僵硬,没有呼吸。
那一幕,一想起来,每一寸肌肤都跟着痛。
作为母亲,梁青没敢摸他,只是躺在那里绝望落泪,她想喊,想尖叫,想咒骂。
可是,她的喉咙就像塞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即便打了麻药,她还是感受到了身体的颤抖,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那次,她闭了眼,不想再醒来。
据梁正阳说,医生曾让他做好心里准备。
车祸断了她的腰骨,断了她的孩子,也差点断了她的生机。
梁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也许是听到了梁正阳绝望的哭声,也许是那个孩子把命给了她。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报复,她起了私心,上天就罚她用一生来赎。
穿好衣服,梁青站在房间里缓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呼吸。之后,她又站在窗前抽了半包烟才缓过神,拿着手机出了门。
她打了车独自去了医院,路上发现手机被关机了。
重新开机,手机里有两个未接电话。
一个沈雀的,还有一个是林澜的。
沈雀估计没什么大事,林澜的话,大概是要说梁正阳的事。
她靠在后座,给林澜回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林澜就开始吐槽:“你爸是真纯爱战士,半夜拍我门,我都报警了。”
“这么猥琐?”梁青调侃的话带着重重的鼻音。
林澜关心一句:“怎么?又病了?”
梁青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我去医院开个Vip”
“那你一定是他们的PLUSvip。”林澜没有继续扯皮,开始进入正题,“冬至那天我和豆豆会来竟城,去你那住。”
竟城的冬至,算的上一个节日。每年这天,他们会在狗哥店里开一个包厢,煮一盆狗肉,聚一聚。
往常这个日子,林澜是不来的,因为她在奚山开客栈,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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