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我头一回跟他一起吃饭，他工作一直很忙，我又是个见不得光的人，本就没什么机会多接触。但今天这餐饭，让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第一次发现，霍先生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笑。

吃完饺子我准备去洗碗，却被他赶到一边。

“你去洗澡，这些我来。”

一瞬间我也分不清他是真的让我休息，还是为了早点睡我，但我还是开心的，那开心里又带了一点羞涩，如同即将把第一次献祭给爱人的大姑娘。

我带着心事，洗的慢了些，等我裹好浴巾出来，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了灯。一道人影从我眼前闪过，将我抱住扔到床上。

我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忍不住，惊异之余尽力迎合他。

说起这个，姿势虽然都懂，但我也没跟别的男人做过，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但倘若让我评价霍正庭，我觉得一定是好的。搬过来后他不再同第一晚那样粗鲁，尽兴的时候还会用手帮我，除了一点，他从没吻过我。

他又一次泄在里面，我等他结束之后起身拿避孕药，干服下去。

霍正庭从身后坐起来，黑夜中他的轮廓愈加清晰。

“你这样吃药，不伤身体吗？”

我愣了一下，笑着答：“会伤一点，不过这是我该做的。”

他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几秒才答：“以后我会尽量戴套，你别吃这些东西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在床边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起身去浴室才回过神来。

“要开灯吗？”我赶紧问。

“不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不字他说的格外坚定。

我恍惚想起来，好像我们每一次做，都没开过灯。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照常已经空了，他忙的很，刚搬进来前几天我还配合着他早起，之后他见着我拼命睁眼的样子就没让我起来了。其实除了起初把我送到客户的床上之外，他对我挺宽容，这让我偶尔想起来时会感到心慌。

我起身洗漱，却在床前桌上发现他的笔迹。

——厨房有蒸饺，起来记得吃。

字体遒劲有力，隔着纸透出淡薄的温柔。

我赶紧赤着脚跑到厨房，果然有一屉蒸好的饺子，一个个排着队在锅里冒热气。

活了这二十多年，头一回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我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您怎么还有时间做这个呀，您自己吃了吗？”

他应该正在看手机，回的很快。

“材料都是剩下的，做着不麻烦，不过时间确实有点来不及，我还没吃。”

我赶紧回复：“您这么忙，不吃早饭怎么行！我给您送过去吧。”

发完这个我自觉有些僭越——金主不会允许自己的金丝雀出现在人前，顿时后悔的想剁手。只是我没想到，那边停顿几秒后，发来一个好。

我又像昨天那样愣住，不知该如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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