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6 编辑:小编
这样当然就累,可是累有累的好处,一累,假期回来后的辗转难眠竟然不知不觉好了,写信的冲动和暗中的自我折磨全都慢慢淡了下来,朝锦的注意力,终于又可以暂时转到活色生香的象牙塔生活当中去了。
然而不写信,康鹏当然会注意到变化,再来信就问了。
朝锦收到信的那天刚在训练里跌了个很大的跟头,膝盖破成血淋淋一片,队友和指导教师围做一个圈儿帮她处理,送信的杨荣凯就在那个时候走过来,隔着姑娘们的人头将信件递给朝锦。
朝锦一看到那封同以往一样洁白的信件,刻意被遗忘在脑海深处的伤痛立刻就被勾了起来,她受了伤也没想哭,一见到信,眼泪立刻就泛了起来。
有队友看见,大惊小怪地咋呼:“这么疼吗?还是上医务室去吧!上医务室去吧!”
由医务室回到寝室的朝锦将那封信直接压到了枕头底下,很多天都没有拆开看的冲动,她大概猜得到信里都写了什么,也知道康鹏一定会追问,就怕看。
也因着有这封信,她连寝室都怕回,尽可能在操场上泡着,实在不能,就捧了一些与学业专科完全无关的书籍在教室里坐着——奔跑和闲书都能暂时麻痹一下朝锦的神经,这是一定的。只是朝锦太傻,神经虽然可以麻痹,但永远是暂时的,最后到底,还是要清醒过来。
宋树虽然一直远远地看着朝锦,却到底看出她的异常来,那夜终于郑重地来问:“你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被问时,朝锦人在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
青年男女的体己话,总不能大庭广众冠冕堂皇地说的。
小树林因为小,小小的隐秘,很容易让人觉得暧昧,也就很容易让人脆弱。
朝锦很想说出真话来,说出来,可以放松放松,但她到底没有说,只是找了个很真实的借口:“我外婆病得很重!”
这话引出了宋树的怜惜,他几乎立刻动了容:“你怎么一直不说呢?就预备一直苦着自己?”
朝锦听到温言,终于忍受不住,如同一直憋着委屈的孩子,有人来问,眼泪便再也不能藏,靠住身后的树干,稀里哗啦地哭泣起来。
宋树默默地站在朝锦对面看着她哭泣,看着她肆无忌惮地宣泄,谁知朝锦一哭不可收拾,良久不见停止减弱的意思,宋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抚她的肩头,朝锦马上被他的动作吓到,即刻收了哭,倒退两步,惊恐地看着他。
宋树立刻尴尬,不知所措地收回手去,搓着两掌结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朝锦也尴尬起来,为自己的夸张,也不太调顺地说:“当然……我知道……”
就更加尴尬起来,咫尺相望的两个人,都做了亏心事般。
宋树寻找救兵般左右望望,看见校门口的灯光,连忙改换话题道:“好多了吧?也该哭饿了,我请你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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