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暗器高手，扔歪很正常的好不好！”潇潇不客气地反吼回去，“谁让他说我又丑又傻来着！”

这声音莫名熟悉，夜炎怔了怔，回想一下二十五年来的记忆，再三确认自己从没见过更不曾认识如此貌丑的女子之后，把矛头又指回莫凌身上。

“难不成我二千弟子是被冥兵杀了不成？”

“难保不是有人挑拔离间。”莫凌冷静下来，深知此事离奇，夜炎断不会轻易信他，于是叹了口气，准备细细与他分析。

“喂，我说你们两个，既然以前认识就互相体谅一下嘛。”在荆竹和那少年皆拔剑，两方剑拔拏张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潇潇揉着眉心似无奈似丟脸，“两个大男子在这互相吼跟泼妇对骂一样。”

被说成“泼妇”的两个男子皆侧目，无语凝噎地看着潇潇。

“干嘛？我又没说错。”死鱼眼里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沉默良久，突然莫凌爆发出一声低吼：“小昀，带她走！”

于是有人闻声而起，揪住潇潇的领子腾空而跃，劈手打出掌风逼退挡在面前的几个大汉后，直接夺窗而出。

夜炎没有阻拦，也没有下令追，他只要莫凌给个说法。

毕竟五年的兄弟，毕竟他是为数不多的能看懂自己刀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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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又一次体会到了当鸟人的滋味。

爽是挺爽，就是略晕。

潇潇艰难地转头，欲看看那个丝毫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当然，她也不认为自己是‘香’或者‘玉’）、粗鲁地拎着自己的人。

入目是一张寒光森然的银色面具，虽不能见其真容，却能从面具的轮廓猜测到，那必定是坚毅的。露在外面的眸子是死寂而冰冷的，人只有经历过无数磨难挫折，心如死灰才能拥有那样一双眸子。

那个奇怪的少年，看身形只有十六岁左右（当然也可能他长得矮），如何的苦难经历才能让自已变成这样。

神秘、冰冷、武艺非凡。

潇潇望着他的侧脸，一时失了神，说不出是好奇，还是隐隐的心疼（就算她平时没有正常的情绪流露，也是会心疼的啦）。

“再看就把你扔下去。”少年开口，刻意压沉的声音中有几分掩不住的稚气，使潇潇更加确定他只是个小少年。

面无表情地撇过头：“我知道，我够丑了，再呆就该遭人嫌到无地可容了。”她原本也算眉请目秀的好嘛，都怪穿越过来后多了这块胎记！（其实常翻着死鱼眼才是主要原因吧）

两人都沉默了，潇潇看着脚下林立的商铺、府宅、车水马龙、葱茏绿影，不由就张开双臂，体验着自由翱翔的感觉，由衷地赞叹：“好美——好棒的感觉！”

一声重物落地声后，是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惊惶逃窜的破空声。

“让你别乱动……”

面具少年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迸出一句。

“你没说过。”潇潇很笃定，外加淡定。

“……”少年放弃了和她理论的想法，环顾四周，欲推测出无意中掉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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