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我已经两年没有被陛下召见了,现在后宫新鲜血液这么多,一个赛着一个年轻,我怎么可能争得来啊!」
「年轻的美人固然新鲜,但姐姐可以想别的法子啊。」
我握着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长:
「毕竟咱们陛下内心深处,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我在书房里伺候笔墨。
下人端了宸妃做的药膳上来,他尝了一口,看起来心情愉悦:
「以前还不知道,她会做这个。」
药膳不仅滋补,味道也是极佳。
我放下墨条,适时添话:「女子为了心爱的人,什么都能学会。」
他把我揽进怀里:「你惯会说话讨朕欢心。」
他不懂,正是因为我恨他,我想要他的命,才能说出这般好听的话来蛊惑他。
我脸上捎着几分红晕,又道:
「说来……陛下也好久没有见姐姐了。」
萧景承点点头,撑着下巴沉思一会,朝下面吩咐道:
「那今晚朕去看看宸妃。」
宸妃所做的这一切,全部出自我手。
她一开始还对我设防,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但我却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让她感到意外。
因为,比起争夺萧景承那点不值钱的宠爱,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读书。
接下来的日子,我常去贤者云集的文渊阁走动,拜见学者大儒。
经史、谋论、律法、治世、博弈,凡是萧景承学的,我都要学。不仅要学,我还要学得比他更好。
这些举动,引起了萧景承的怀疑。
深夜,他突然造访:
「听闻爱妃近日频频造访文渊阁,结交文臣?」
寒湛湛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景承他只是昏庸,他又不傻。
我从容地站起来:
「臣妾是想……
「给昭儿物色一位合适的师傅。」
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
「昭儿是谁?」
我拉着他的手摸上小腹:「臣妾自作主张给他取名叫昭儿,陛下觉得好听吗?」
「真的有了?」
他小心翼翼地探问,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时候的事?」
萧景承成年亲政以来,妃妾如云,但他膝下依旧子嗣稀薄。原因无他,谢夫人善妒,在她们的饮食中动手脚,寥寥无几怀上孕的,不是流产就是夭亡。
后宫已经三年没有皇子公主降生了。
前两年,操心国本问题的大臣们只敢在私下悄悄议论,说陛下年轻气盛,皇嗣以后还会再有的。时间一长,众人开始琢磨出些不对劲来,纷纷施压。
再加上太后常常耳提面命,他糟心得够呛。
我给自己开了张催胎的方子,叫人偷偷去宫外的医馆抓回来,顿顿不落地喝。
「大概……两个多月?」
我握着他的手在小腹上缓缓摩挲:
「臣妾近来总是食欲不振,困乏无力。某日歇息时,忽有潜龙入梦,是祥瑞之兆,醒来后找太医来诊脉,果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