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洲听完,出于医生的本职,立马站起来朝外走,可就在这时——一旁熟睡的孙渺渺突然睁开眼,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就往自己手腕按,发疯大叫:“闻洲!你不许走!”
男人吓得停住脚步:“渺渺,你冷静一点,把刀放下……”
孙渺渺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水果刀在她手腕处留下血痕:“你走了我就***,你必须在这里陪着我,一直到明天举行婚礼!”
傅闻洲握紧双拳站在原地,两边都是命,都需要自己救。
但那边只是一个素不相逢的陌生人,而孙渺渺……
几秒后,他回到病床边,温柔劝慰:“好,我不走,你千万别做傻事。”
孙渺渺这才把水果刀扔了,随后她欢喜抱紧傅闻洲:“闻洲,你好温柔,我好喜欢。”
她疯疯癫癫说着,可躲在傅闻洲怀里的眼,却清醒又得意。
等到明天婚礼一办,傅闻洲就永远是她的了。
所以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傅闻洲都不能离开,必须一直陪着她。
傅闻洲守着孙渺渺,睡得并不踏实,做了个噩梦。
梦中,沈知意浑身鲜血淋漓站在病床边,怨恨看着他。
“知意?”
他慌张奔上前,可沈知意却怦然一下化成血雾——
傅闻洲大喊着惊醒,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病床边站着穿着婚纱的孙渺渺,她阴沉的脸色在傅闻洲睁眼时,立马变得娇羞:“闻洲,我好看吗?”
傅闻洲揉着眉心,看着孙渺渺穿着的婚纱,正是沈知意的那一件。
孙渺渺比知意瘦,像小朋友偷穿大人衣服,并不好看。
但他还是点头,随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快到点了,我们去婚礼现场吧。”
尽快把仪式过完,等孙渺渺如愿了,他就能去找知意。
孙渺渺没错过傅闻洲眼里的敷衍,眸子中划过不甘,但她很快又调节好情绪,面带惹人怜爱的笑意。
“那我们快出发吧。”
反正傅闻洲很快就是她的了。
就算他现在念着沈知意又怎么样,等结了婚,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厌恶沈知意,就像沈家人厌烦沈知意那样……不久,沈氏集团酒店,宴会厅。
傅闻洲带着孙渺渺抵达,看着坐满了宾客席的沈家人时,噩梦带来的那种不安也更加明显。
他蹙眉问:“不是说了只是一个形式婚礼吗,怎么沈家亲戚都来了?”
孙渺渺心头一紧,急忙拉着他胳膊解释:“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形式婚礼,过来凑凑热闹,沾点喜气。”
跟来的沈母,神色尴尬地咳了咳:“是啊,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形式婚礼而已。”
但傅闻洲的紧张感没有消失,他看向四周,找了两圈,都没见到沈知意。
沈父和沈宽在招待宾客,他们像是没有察觉少了人。
“知意呢?”
心头的不安又高了一阵。
却听沈母不耐烦抱怨:“别提她,气量那么小,都说了要给妹妹治病,她还不体谅,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