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以前爱的太过卑微,才会让纪时衍产生她这辈子非他不可的错觉。
虞星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纪时衍,我知道我以前是眼盲心瞎,总是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可是现在我已经幡然醒悟了,只想跟你离婚,顺便也还你自由。”
这番话落在纪时衍的耳中,却像是在抱怨,他薄唇紧绷:“虞星,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忘记了身为纪太太的本分?”
虞星被他气笑了:“纪时衍,我在很认真的跟你探讨离婚的问题,你却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纪时衍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最好收起欲擒故纵的把戏,就算你没演累,我这个看戏的人都觉得累。”
虞星觉得自己跟狗男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根本无法沟通。
她气得嗓子冒烟,直接拿起面前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纪时衍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我刚刚喝过的……”
“……”
虞星这才发现自己那杯水正完好的放在手边,她刚才被狗男人气昏了才拿错了水。
如果不出意外,狗男人定然觉得她又在变着花样的勾引他。
果然,一抬眸,她就看到了纪时衍眼眸里的嘲弄。
“虞星,在这场婚姻里,我给你名与利,你扮演好纪太太的职责,咱们各取所需,公平交易,所以不要再心存妄想。”
虞星觉得自己所有的好脾气已经在纪家消磨殆尽了,她怒气冲冲的瞪着他:“那纪总觉得我想要什么?”
纪时衍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给你纪太太的位置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别再妄想得到我的心。”
“!!!”
虞星差点爆粗,她忍了忍道:“纪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纪时衍冷嗤道:“当年你不惜割肾也要嫁入纪家,贪图的不就是纪家的富贵荣华么,如今提出离婚却什么都不要,不就想让我对你有一丝怜悯么?”
她当时什么都不想要,只是不想用纪家的东西来恶心自己,更何况自己有手有脚,何须纪家的施舍?
既然狗男人误会了,那她总得要点东西。
虞星努力的压了压怒气:“纪总,我错了,其实我确实想得到一样东西。”
纪时衍的眼眸中露出看穿一切的笃定,他正思忖着,自己要不要给她台阶下时,女人却开口道:“我想要回当年云妈妈给我的嫁妆。”
纪时衍顿时俊脸阴沉。
虞星以为他是不肯放手,便低声道:“当年我嫁入纪家的时候,虞家没有给我准备一分钱的嫁妆,纪家把这场婚礼当成一场笑话,也没有为我备下一份礼物,甚至连婚纱都是我自己连夜赶制的,只有云妈妈把她名下的药田送给我做嫁妆……”
虞星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当年她那场挟恩求来的婚礼确实很寒酸,所有的知情人都把她当成一场笑话,甚至有人赌她在纪家待不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