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观里显有人来,就连聆歌妹子和师叔也是特定的日子才到。竹青这样子,也能让我们有点乐子。”璇楼说罢,望向云展真人,见她点了点头,又轻声问竹青,“什么事如此惊慌?”
“少主,这竹蜻蜓……”见竹青手上的竹蜻蜓叶片泛白,璇楼脸上顿时血色全无,手颤抖的接过那竹蜻蜓,叶片上只有一字“快”。
见璇楼脸色如此苍白,在场众人便知是出了事,“师姐,你……”石重允正要问,抬头便见璇楼那下定决心的眼神。
“师父,请恩准弟子下山!”璇楼请求。
知璇楼如此已决意如此,“好,你去吧!”云展真人即刻应允。
“不过这时日不定……”璇楼稍有犹豫,“还望师父宽限些时日!”
见此情况,言无略在一旁帮腔,“师姐,璇楼做事一向稳妥,待下山后我会一路与她联络以保无虞,你也少些忧虑,如何?”
云展真人思虑后,终是点了点头,“有你师叔担保,那就不限时日,但不得与为师失去联络。”
“是,谢师父!”璇楼紧握手中的竹蜻蜓向石重允嘱咐,“崇云师弟,观里就托给你了。”
“师姐请放心,待你回来时,观里一切如旧。”石重允真切的回答。
这时,只听见一句,“你离家快一月,可有与家人联络?”言无略冷不丁地问石重允。
“这……”石重允不答话。
“不与你爹写信也罢,可家里还有你的两位兄弟在等消息。你”言无略责备石重允。
“师叔,我……”石重允心知自己过错,便恳求言无略,“可否帮我带个口信回家,这观里…”
“自然,你如今受璇楼之托,不可离观,帮你跑一趟又有何妨。”言无略应道,“带什么口信?”
“嗯…就说我很好,让他们别担心。”石重允又想了一会儿,又强调,“请师叔,别让他们知道我受伤的事,兄长的那个性格…”
“好,你就在观里好好与师姐学,璇楼与我一道走吧!”言无略吩咐道。
“是!”璇楼应道。
许久之后,见石重允仍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云展真人知他念家心切,便唤道:“崇儿。”
石重允猛然回神,“师父!”见师父的神情,又吞吞吐吐道,“您放心,我会好好跟您学的!在师姐回来之前,绝不离开独情观。”
云展真人抿了口茶,“没事,来,你坐到为师身边来!”见他走来坐下,又道,“离午饭还有些时辰,你与我讲讲家事吧!”后又道,“师父活了这么些年,也经历了不少,说不定还能帮你解了心结。”
见云展真人这般说,又加之自己实在思念家里,石重允终是要开口,但想了想却道,“师父,我不知该如何说。”
“那就从你父亲开始说吧,看样子,你们的嫌隙可不浅。”云展真人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