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是务农工人,只是早年赚了点小钱,开了一间商铺,但骨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没有改变。
这些年,她作为弟弟的‘保姆’,吃尽了苦头。
最狠的一次,是爸妈要夏雪辍学出去打工赚钱给弟弟用。
正值暑假,她无可奈何,选择在外打工,却被人骗到了黑窑里做苦工,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完了。
好在有人检举,她成功从黑窑脱身,那一年,她才十八岁,当她哭着回家,连路费都没有的时候,父母只是冷漠的说一句:“钱呢?你不是出去打工了吗?”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明白,自己在父母的眼里,可有可无。
现在也是如此,父亲嗜赌,家里早已欠债,他们不知道找了多少关系包装自己,让陈家误以为自己家境还不错,门当户对。
十万块的彩礼钱,足以磨平一段时间的亏空,可如果夏雪不答应,这十万块也就打水漂了。
夏雪想了很久,才发送语音过去:“我想好了,你们既然做得这么绝,我也不想留余地,断绝关系吧。”
说出这句话时,意外的没有想象中悲伤和难过。
原来这段关系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早已经变得如此平淡。
夏雪本来打算是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城市发展,可是一摸口袋才发现,仅剩一百块。
温饱都成问题,何谈未来?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好友温荔给她支了一个招:“夏雪,要不你来我这工作呗,工资高,而且工作轻松,最重要的是,你长的漂亮,能赚不少钱。”
夏雪是长得好看,小巧的瓜子脸,干净清澈的杏眼,秀挺的鼻梁,樱红的唇瓣,搁在人群中都能迅速的发现她。
说的难听一些,以夏雪的家世背景想嫁给陈子墨,还是差了些,但陈子墨好色,就喜欢夏雪这张脸,这才促成了这段婚姻。
夏雪犹疑片刻,才给温荔回了消息。
温荔是她的大学同学,关系还不错,毕业之后也有联系,只是不太清楚她做得行业。
到了温荔指定的地点后,两人先是寒暄了一会,温荔盯着她的脸问:“夏雪,你怎么脸这么红?被谁打过吗?”
夏雪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即便过了几个小时,依旧疼痛。
她咬着唇,摇了摇头。
温荔见她这般羞涩,唇角微微上扬:“夏雪,你说你也是,这几年越混越回去了,话说你之前怀孕,那正主找到没?”
温荔是知道夏雪怀孕的事,只是知道的不多。
提到孩子的父亲,夏雪脸色十分难看。
温荔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量着她:“我看啊,八成就是你去黑窑打工的时候,被人下药给上了,自己醒来,什么也不清楚。”
温荔的话虽然难听,但是说到了点子上。
孩子的父亲,她真不知道是谁,除了去黑窑打工的那段时间可能被人……,除此之外,她真想不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