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真是可怜呐,出生便没了爹娘,如今竟连小命都难保。”
众人议论纷纷,忧心小三子的同时也不免担忧,这横行不法之人是否已绳之以法。
“各位且安心,凶犯已然抓住,另有弟兄已将他们押回衙门。”王捕头稳了稳心绪,神色平淡道。
“那就好,那就好。”
“辛苦各位捕头了!”
......
连翘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并未言语,此时见他们说完,才不疾不徐道:“各位捕头大哥,我瞧你们身上也有伤,不如我使人先替你们包扎了吧。”
几位铺头面面相觑,都瞧见了彼此的狼狈样,忙拱手道:“如此便麻烦姑娘了。”
话毕,连翘领着众人找人包扎去了。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回廊亭下点起盏盏油灯,午后看病的百姓陆陆续续归了家。亭下只余几位捕头及其相熟之人,几位捕头已收拾干净,或手臂或腿上被绑了细布,此刻正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
正是焦急时,忽地竹帘被人从内掀起,众人忙一拥而上。
“大夫,怎么样了,人怎么样了”
“小三子可还好?”
“大夫,人现在怎么样,醒了吗?”
......
苍耳刚掀帘见一群人呼啦啦涌上来,唬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问懵了神。
稍缓了缓神答到:“现下已无大碍,只受伤太过严重,人还未醒。你们若是要看,去一人就好,里间不便进太多人。”
说完未等他们反应,转身去寻其他人。
“连翘姐姐,大小姐在里头走不动道了,你赶紧去瞧瞧。”苍耳寻到正在收拾药方的连翘,急忙道。
连翘闻言一惊,手中的方子落了一地,火烧眉毛般朝外奔去。
苍耳瞧见,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忙追了上去道:“不打紧、不打紧的,站久了腿软了罢了。”
连翘此时那顾得上他在说什么,三步并做两步往屋里去,进屋便瞧见她家小姐手撑着案台,斜倚在大公子身上。忙上前将人搀扶过来。
柳长烜将胞妹交给连翘,“将小姐送回去,晚间跟她揉揉腿。”说完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先回去,今日辛苦了。”
柳长玥今日整天只用了一碗馄饨并几块糕点,这又站了半日,体力早就消耗殆尽,适才精力集中、神经紧绷不觉着有甚,放松下来只觉饥肠辘辘、头晕目眩,软软靠在连翘怀里,随着她往外走去。
柳长烜见人走后,对进来的王捕头道:“这人现下已无大碍,只后续还得观察观察,现在伤口刚缝合不便挪动,暂时先安置在这儿,我已使人拿些被褥,你们安排几人在此守夜,不时拿湿帕子跟他润润唇即可,晚间如有发热就去庄子里寻我。另者,切记勿要让他碰触到伤口。”
王捕头倾耳细听,口中喃喃重复,明白后忙应是。
柳长烜叮嘱完便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