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聚集在一处议论,有人说不止是他们家的狗没了命,就连鸡鸭也没得剩。
母亲听了这下可慌了神,连忙往鸡圈跑去。
再一次尖叫声刺破耳膜。
满圈的鲜血,鸡鸭鹅全直挺的躺在地上,皆是从腹部开了一个口,五脏六腑都不见了踪影。
有的内脏长长的拖在地上,整个鸡圈就像是一个凶杀现场。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深处的腹部下手,只吃最柔软的内脏。
野猫吗?
但是在一个夜晚里,将村子里那么多只牲畜掏了内脏去,那得有多少只野猫?
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那奇怪的声音,那不就是这些牲畜在被害时发出的呼救声吗?
没过一会儿,不知道奶奶从哪儿又牵了两只恶犬回来,耳朵直竖,一看就是凶神恶煞无人能亵玩的模样。
到了晚上,狗吠依旧是从村口乍起,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
院中的两只恶犬在预料之中开始吼叫,声音雄厚***,底气十足。
可就在这时,声音斗转。
嗷呜嗷呜——像是被谁扼住了咽喉,没过几时便不再出声了。
忽然迎面而来,一阵凉风。
可我记得,窗户被我关得死死的,为什么现在窗帘还在颤动?
我一头钻进了被子,大气也不敢出。
空气中传来嘶哑的喊叫。
我颤抖着身子不知在何时竟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
两只恶犬的死况和昨天一样,双眼瞪得老大,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令它恐惧的东西一般。
昨晚的哀嚎还好似萦绕在耳边。
不对。
这哀嚎声确确实实存在,就在门外不远处。
村里的一个养殖户,拥有全村最大的牛棚,此刻圈外围满了人。
还未走近,猩红色便填满了我的眼眶,使我阵阵发晕。
牛棚像是被血洗染过一般,里面所有的活物都横七竖八歪倒着,瞪大的牛眼映满了恐惧与惊慌。
每一具尸体都扁扁的,细细一看,和鸡圈里的活物一样,全少了五脏六腑。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胃里早已翻江倒海,转过头弯下腰,干呕了好几声。
这么大一个牛棚少说也有上百来头牛,怎么可能是野猫所为?
还有什么东西大到连牛的五脏六腑都敢掏?
上一次是鸡,这一次是牛,那么下一次会不会是人呢?
我忍住阵阵眩晕和扑面而来的恶心感,踉跄的往回走,眼前却是花花白白的,我用手杵着膝盖处,晃了晃头,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这小道上确确实实铺满了纸钱。
村子不大,村民们都簇拥而居,抬眼望去,没有一家人在办丧事。
这些纸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眼望尽,这纸钱从村口处的竹林就开始铺洒了。
难道是外村死了人,将尸体埋到了我们村的竹林?
沿着小道一路向前,来到了竹林,眼前的一切霎时震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