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朝微微一动,阿吉就闪身过去,抓着她的手往后一折。
赵秀娥手顿时脱臼,发出一声嚎叫。
这边剪月好像才缓过神来,她又怕又怒地指着赵秀娥,将来龙去脉说给叶今听。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她在地里摘了菜拿到桥头来洗,不想遇到了赵秀娥,赵秀娥昨天在叶今那里碰了壁,但一时不太敢找上门,就直接把气撒到了剪月身上。
叶今听完点头,随后将她拉起来,让她站到一边。
接着叶今就那么淡淡地望着正抱手呼痛的赵秀娥。
她忽然道:“叔母啊叔母,这么久以来,你竟误解我至此。”
赵秀娥闻言脸上扭曲道:“贱人你说什么?”
叶今却是一笑,对她的骂声充耳不闻,反而赞道:“勇气可嘉!”
然后她就闲庭信步一样,一步一步朝着赵秀娥走去。
赵秀娥望着她堪称平静的脸,以及那双似乎凝结了冰霜的眼睛,莫名就升出了惧意。
她忍不住后退,身后却有一只手臂拦着她,是那个卸她手的男人。
眼看叶今已经走到她面前,她勉强维持凶狠道:“今天这事不怪我,是你昨天不敬我,又欺负示儿在先!”
“不怪你?”叶今摇头道,“剪月这个当事人没说不怪你,我这个主人没说不怪你,是谁给你的权限,叫你自己来赦免自己。”
又道:“叶示儿的事,不管谁有理,当时弄她的人是我,你动我的剪月干什么?”
叶今嘴角微挑,挑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她说:“我很冲动,也很护短,动了我的人,不管是天皇老子,我叶今都要穷尽力气收拾一下。”
她抬眼上下打量了赵秀娥一圈,又道:“何况是你。”
边上的剪月听到这一席话,鼻子一酸,忽然就落了泪。
只听叶今对赵秀娥又道:“其实也不需要你做什么,我方才听闻你叫我的月丫头数数来着,想必你自以为数数一流,那就当着我的面也来数一数吧!”
她顿了顿,才又道:“数好了,我就放过你。”
赵秀娥顿时斗鸡眼一眼伸长了脖子:“数什么数,我不数!”
谁知话音未落,在她还没看清之时,叶今已经突然出手捏住了她的脖子,瞬间用力,她便脸色通红,瞪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本能挣扎,可叶今的手却稳如铁钳,她完好的一只手扒了片刻,就感觉被那股窒息感磨的没力气了。
周围有人劝,叶今对这些虚伪的人烦不胜烦,于是冷冷道:“谁再多嘴就帮她数好了。”
一时鸦雀无声。
在场所有人仿佛都在重新认识这个看起来其实不比剪月强壮多少的女人。
蚍蜉真的可以撼树吗?
尽管看起来实力如此悬殊啊!
不同于他们脑子里的弯弯道道,当事人赵秀娥此时大脑只有一片空白,这一瞬间她就像连心跳都跟着暂停,恍惚已经看见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