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镗,回去记得将《道德经》给我抄一百遍。玉太傅瞧首这小妮子迷迷糊糊的模样一甩衣袖恨铁不成钢的走了。
她扒在桌子上,叹了叹气,朝明瑶宇道:瑶宇兄,你可千万要救我。
时至秋初,天气微凉,明瑶宇这个病怏子已经拿着暖炉了,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老规矩。
没问题!她站起身,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准备直接走人。
结果才刚走了两步,苏政华拉着她的手,目光宠溺的道:我也可以帮你抄。
那边二殿下苏恒玉朝战其镗温声道:其镗,你既有事,我便先走了。
唉……别啊,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她甩开苏政华的手,朝着苏恒玉奔了过去,苏恒玉扶了了她一把,少年稚嫩的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笑意:小心些,莫摔着了。
苏政华眯了眯凌厉的眼,以前就是因为苏恒玉,所以他才会怀疑其镗与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想到如今细看之下,还真有!
战其镗跟着苏恒玉一蹦一跳的出了国子监,明瑶宇抱着汤婆子,一张病态般的小白脸凑了过来,笑嘻嘻的道:我说太子殿下,你什么时候跟那小祖宗那般好了?我记得先前她在那武场上将你掀翻在地的时候,你们两可就是死对头了,怎的如今……
你说的老规矩是什么?他负手而立,暗自双拳紧握,从今天开始,他便要好生护着其镗,再不会让她如前世那梦,受尽苦楚,上天既愿意给他这一次机会,大概也是心疼其镗罢,倒是感谢上苍的心疼了。
老规矩啊,自然是秘密,说不得,殿下,没什么事,我这个伴读可就先回去了。他抱着汤婆子,退了出去。
整个国子监的富家权贵子弟一时跑了个一干二净,谁也不愿意与这位看起来有些暴戾的太子殿下呆在一块儿,所以这学堂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低头瞧着自己还很稚嫩的手,指尖轻轻的颤抖着,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在胸口冲撞。
那只鹦鹉见人都走了,喝了点水,侧头瞧着这呆站在战其镗位置上的太子,压着嗓子道:荷花肥叶红莲蒂,披衣带水欲何求?情涟丝漪任君游,只视幽兰尽醉香。
荷花肥叶红莲蒂,披衣带水欲何求……这绿毛鹦鹉一遍一遍的念着那香艳的诗,好一会儿苏政华才回过神来,目光幽幽的凝着它,似要一刀将它解决了一般:闭嘴。
太子要杀鸟啦,太子要杀鸟啦!!!!那绿毛鹦鹉惊恐的瞪着苏政华,翅膀不断的扑腾,苏政华想着这是战其镗花了好大的代价才留下来的鸟儿,只得一拂衣袍退出了大殿。
在殿外,他瞧着什么都是满眼的感触,从前怀念的,如今突然就得偿所愿了,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如火般的夕阳铺在天边,不远处的战其镗提着一壶小酒正在翻墙,翻到一半,与他对视了个正着,她一脸戒备的瞧着他,两人一时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