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摆她一道的,现下却反她诬告。气急败坏之下,鲜于淇忍不住从鲜于政身出来,毫不顾忌的指着鲜于沚的眼睛,“分明就是贱人你……”
“六皇子送我的玉簪可是楚国来的贡品,妹妹你这般扔掉,可是对皇家的大不敬,总不不能是我收了六皇子的礼物后,自己又扔的吧?”
鲜于沚这番话有理有据,让鲜于淇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气鼓鼓的站在那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身为相府千金,竟称自己姐姐为贱人,鲜于政皱眉,狠狠的瞪了鲜于淇一眼。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事关体大,他压制心中火气,又问鲜于淇,“究竟是如何?”
如果真如沚儿所说的话,刚才的事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鲜于淇哪里肯认自己有错?眼里立刻又盈起一片水光,“父亲,都是姐姐污蔑女儿,女儿没有……”
“没有?”鲜于沚挑眉,冷冷扬声,不屑的看了鲜于淇一眼,又朝鲜于政陈辩道,“父亲,刚才您说女儿不爱护妹妹,可您为何不说妹妹对着女儿脱口便是贱人的称呼,这若是传出去,女儿没有脸面是小,可咱们丞相府的脸面有往哪里放?”
鲜于淇那一声贱人被鲜于政听得清楚,他不想被人议论偏心,一时间脸上挂不住,不再提簪子之事,故作公正模样的沉声教训,“她年幼,说话不妥当的地方,你好好教导便是,动手便是不对。”
“父亲,女儿没有扔姐姐的簪子,是……”鲜于淇很快反应过来。
她分明是想借机逃脱父亲教训,自己又怎会让她得逞?
“够了,你也不必多言。”可是她刚一开口,就被鲜于政冷声打断。
鲜于沚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对父女,笑容里有一丝惬意。
“你把玉簪扔哪儿了?”鲜于政虽然心中不信,却不得不表态,站在了鲜于沚这一方。
毕竟沚儿才是六皇子钦定的人选。
鲜于淇心知父亲已经不在偏向自己,可自小就只有她给那小贱人气受,又何曾吃过这种亏,她窜正了身子,动了动唇就要再次辩解。
“父亲,女儿……”
“若是妹妹真喜欢六皇子,姐姐大可以为了你去退婚,可你又何必要做出伤害整个丞相府的事情。”
鲜于沚忽然开口,表情无比的认真。
鲜于淇愣了一下,立刻沉浸在这巨大的惊喜之中。原本委屈的脸上也有了掩盖不住的喜悦。
鲜于政半信半疑,用探究的目光在打量鲜于沚,这个女儿,好像和往常确实不一样了。
可这张脸,还有这行事,是越来越像……他越看越觉得心惊。
鲜于沚猛然发现了鲜于政的异样,心中揣测着其中缘由,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
而此时鲜于政已经从心惊里缓神出来,想到方才的事,准备再度发问时,鲜于淇忽然指着荷花池,“玉簪就在那里。”
如此突如其来的惊喜,她显然已被冲昏了头脑,仰着下颌问鲜于沚,“是不是我找到玉簪,你就会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