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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得意洋洋的向我炫耀。
像个苍蝇一样哽在心头。
我忽然就不甘心了起来,很不甘心。
她插在我和裴宴之间五年,让我膈应了五年。
可如今我却要随他们的愿安静死去。
安静给江染腾位置。
凭什么。
他们可以在一起。
可绝不是现在。
我后悔了。
我要让江染也感受被膈应的滋味。
我要终其一生都都贯穿在他们生活中,不上不下。
我要让裴宴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我总要做些什么的。
我拿出手机打给经纪人,推了最近所有的工作。
一个人去了医院,放弃了住院化疗,拿了很多止痛药。
开车门时,瞥到旁边的小道上,趴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我盯了它一会,走了过去。
它颤巍的站起来,尾巴不断地摇晃,开心的哼唧了起来。
哼唧着哼唧着,见我不为所动,乌亮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仿佛知道自己被丢弃的命,不会有人对它伸出援手。
我忽然觉得它很像我。
一样的没人要,一样的可怜。
我救不了自己,却还可以救它。
我带狗狗去宠物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它身上的毛病很多。
后退的骨头裂了,腹部有很长的划痕,还有数不清的小毛病。
可怜的小家伙,受了很多伤。
它一直很乖,医生检查时,他乖乖的趴那,疼了,就哼唧两声。
我准备将它带回家,医生说住院没什么大用,它身上的小毛病需要好好地养。
我不知道我能养它多久。
但总归我活着的时候,它能拥有一个温暖的小窝。
世界总是很小,不想遇见的人,随便何处都能相遇。
从宠物医院出来时,离得远远的,我就看到了裴宴和江染。
他们并肩而行,不知道讲到什么,裴宴弯起了嘴角,眼角的笑意温柔。
那副的模样,是我很久没见过的。
江染的鞋跟太高,没有走稳,崴了一下,她直直的钻进裴宴怀里。
裴宴扶了她一把,手落在她腰间又很快松开。
江染恰巧抬头,看到前方了得我,她的反应比裴宴还快:[颂颂。]
我抱着小狗木木的走过去。
裴宴盯着我怀中的小狗,目光又落到我手中的纸药袋上。
眉头轻蹙。
[什么药?]
我低头看了眼,是刚才在医院开的止疼药。
[小狗的药。]
我们像陌生人一样一问一答,总是无话可说。
江染的声音插了进来,她好似很不愿意我和裴宴说话。
也不愿裴宴的目光躲在我身上停留。
[阿宴走吧,聚会快开始了。]
裴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抬起了步伐。
错身而过时,我出声:[什么聚会?]
江染笑了声:[大学同学聚会,颂颂你没收到邀请吗?]
哦。
大学同学聚会。
上个月收到邀请时,我在忙着为新广告拍摄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