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王振,太后早就恨得牙痒痒。
教唆着皇帝御驾亲征,背上战败的骂名。
太后也明白大军失败的主要责任在谁。
却也不会主动点明。
有人背锅自然是好事。
“土木堡被围,大军缺水几日,瓦剌骑兵围攻。英国公张辅担忧难以坚守,所以就命臣带人携陛下逃离土木堡。如今,陛下已经逃离,正在居庸关。”
井源据实说明。
跟着,井源又说。
“太后,陛下命我回来,就是希望臣抽调京城之军,反击瓦剌,洗刷耻辱。”
井源清楚,现在京城谁掌握权力,想要调遣军队,自然是离不开太后的首肯。
只是,在井源说完后,太后却沉默下来,并没有立刻进行答复。
“若是大败呢?”
太后沉默许久后,出言质问。
再一次大败的话,京城将真正陷入空虚。
到时候,就不是一场简单的战败,指不定就会动摇国本。
如此,自然是太后考虑的事情。
“可陛下心意已决,恐怕难以回转。若是不出兵支援,恐陛下做出疯狂之举!”
井源回想离开之时,朱祁镇坚毅的眼神,不免担忧的说道。
太后闻言,不免叹息一声。
知子莫若母。
“皇帝从小就希望如父辈一般。可却生性莽撞,又有奸佞在侧,蛊惑于他,以至于此行大败。皇帝想要弥补过错,自是可以理解。但让其再一次御驾亲征,是万万不可。”
太后也说出来底线。
军国大事,不可不重视。
一次战败,就酿造出来眼下的局面。
若是再失败一次,谁知道还会弄成什么样子呢?
太后不敢赌,也不愿意让皇帝继续霍霍。
战胜,固然有些名声,但与风险相比,不划算。
随后,一场朝会被召开。
大臣们,已然是收到消息。
所以,朝会的气氛多少是有点不一样。
不少人忧心忡忡,难以适从。
还有一些人则是在交头接耳,思索着如何应对眼下的危机。
另外,还有人则默不作声,眼角却是略带春花。
最后,有那么几人痛哭流涕。
总归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高位之上,皇太后以及监理朝政的朱祁钰已经到位。
“驸马都尉的消息,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说一说应该怎么办吧!”
皇太后先一步开口,询问群臣如何应对。
这时候,翰林侍讲徐珵站出来。
“启奏皇太后,郕王殿下。臣前些时日夜观天象,翻阅历法,大明天命南移,唯有南迁才是能避免灾祸,长治久安。”
徐珵早早就“感知”到瓦剌会入侵京畿。
不仅在同僚中,传播失败的情绪,还引动不少富户南逃。
并且,其早就将家属送回苏州老家。
对于他这样一种行为,于谦等主战派一直都看不惯。
现在,竟然还公开鼓吹逃跑。
这更是让于谦等人生气。
还不等徐珵说完,于谦就大踏步站出来,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