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好话,实在让我奇怪。
只不过,我没心思搭理她。
走到回村的小路上,我满脑子还是黎明来临前和父母相认的场景。
自然,我也想到了他们的话。
到底什么错了?
又有谁要来?
不会是,我过了二十岁生日,可还是逃不过将死的命运吧。
我的心里,又涌现出后悔。
暗道自己为什么要自作聪明?
想着想着,到家了。
可当我回过神,我却吃了一惊!
师父收养我后,我一直是住在他的家。
可是现在,我却回到了我自己的家。
我父母爷爷曾经在的那个家。
当即,我奇怪地向师姐看去。
“你怎么带我回这儿了?”
师姐看了我一眼。
“师父以为你会死,要给你办席!”
“办席当然要在你自己家啊!”
“你先坐会儿,我去把饭菜准备好!”
师姐向我笑了笑,熟练地转身往厨房走去。
我坐到了客厅里的餐桌上,四下看了一眼。
我虽然没回这里住过,可还是经常跟着师父来打扫。
师父给我起名望生,是希望我能活下来。
我如果活下来了,成家立业,当然得住自己的家。
这屋子里,没什么奇怪的。
我回头了神,又朝着走进了厨房的师姐问道。
“师父呢?”
师姐没有回话。
我以为她没听到,又提高音量,向她问道。
“师父不在吗?”
依旧,师姐没有回我的话。
我的声音已经很大了,师姐是没理由听不到的。
我皱了皱眉,起身往厨房走去。
走到厨房后,我不禁一怔。
师姐背对着房门,跪在地上,身子耸个不停。
嘴里,还发出着吭哧吭哧地声音。
这模样,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只是。
现在已经天亮了。
这大白天的,不至于发生什么诡异的事吧?
而且这二十年前,除了昨晚见到了我爸妈外,确实没见过怪事。
连师父的生意,也不过是一些替人敛葬做法事祈福的行当。
所以,我压根没多想,又向师姐问道,“师姐,师父呢?”
直到这时,师姐才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
她耸动地身子停了下来,嘴里吭哧吭哧地声音也停了下来。
只是,她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抬起了手。
那动作,好像是在抹嘴?
我心里奇怪,不禁往前走了一步。
“师姐?”
“你别过来!”
登时,师姐焦急开口。
“阿生,你别过来,我在剖鱼呢?”
“师父跟你说过,不让你近生血吗?”
她没有转身,将一只手抬到一侧,掌心里,托着一条肥厚的草鱼,鲜血淋漓。
“阿生,你先坐!”
“饭菜很快就好了!”
“师父这不是怕你会死,所以去请宾客了吗?”
我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可刚走出厨房,回到椅子上坐下。
不对啊!
来的路上,师姐说了,饶菜已经准备好了,再不跟她走就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