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都被失而复得的喜悦盖过。
他垂眸,敛住眼尾的湿意:“我……恩晞……”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陆灼南竟然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说起。
何恩晞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你想说什么?”
陆灼南心口发颤:“是我明白的太晚,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们就像从前一样……”
何恩晞反问:“以后?”
哪里来的以后?
何恩晞看着陆灼南。
上天或许是偏爱他,所有的光环都放在他身上,英俊笔挺,家世富裕,性格和学识也无从挑剔。
说起热爱的时候像个少年人,眼里永远带着光。
以往的森*晚*整*理何恩晞最爱他这幅模样,无论如何都愿意停在原地等他回头。
可在陆灼南发现她是攻略者的漫长时间里,他大步向前走。
没有一次停下来和何恩晞沟通,也没有给她任何一个解释的机会。
现在何恩晞不再停留,陆灼南却说以后要回到从前。
何恩晞不明白:“陆灼南,你说人为什么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开始追悔莫及。”
陆灼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连着唇色都开始发白。
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永远得不到的,和失而复得的才是最美好的。
何恩晞细细看过他的眉眼:“上次我隐瞒了你,所以这次我选择坦诚。”
“我能回来,完全是因为有事情要办,而这件事和你脱不开关系。”
“办完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不行。”
陆灼南颤声打断她,“就算你不考虑我,也该考虑考虑何家,他们会舍得你离开吗!?”
“陆灼南。”何恩晞皱眉,“在何家眼里,我已经死了。”
“我现在是霍音尘。”
“霍音尘……”
陆灼南念出这个名字,心口疼的泛苦:“那我呢?我是不是根本不在你的考虑之内?”
何恩晞垂眸,避开和他的对视。
车内只剩缄默。
外面雨还在下,噼里啪啦的砸在窗上,叫人心烦。
陆灼南的指尖不断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或者说,如果不是为了所谓的任务,你根本就不会回来,对吗?”
何恩晞:“你搞错了因果,是如果没有任务,我根本不可能还有坐在这和你谈话的机会。”
“别总是觉得是我辜负了你,陆灼南,何恩晞死了。”
“我用死亡才证明我对你的爱和真心。”
陆灼南的湿发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你觉得我不爱你?”
“如果我不爱你,那我们过完的这么多年究竟算什么?”
过往……
何恩晞咳嗽两声:“你还记得我们出差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陆灼南,你问我总提过去做什么?”
“提过往什么都不能证明,陆灼南,这是你说的。”
这话如刀,狠狠扎进陆灼南心口。
何恩晞的手指抠进掌心:“陆灼南,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