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什么都没有问,只以为这是李锴弄回来养着让家里吃的。
傍晚,浓浓的肉香在平房群落里飘散着。
这些错落有致的平房,构成一道道小巷,小巷里一点都不缺八卦的左邻右里。
“李家这是发工资了?都能买得起肉了......”一个包着头巾的妇女在门口狠狠地嗑瓜子,时不时猛吸一口肉香。
旁边蹲着抽烟的爷们啐了口唾沫:“就她家那男人常年到头不给家拿钱,徐瑶到处借钱吃饭,一发工资就还钱去,你还羡慕她?”
那女的一叉腰两眼一瞪:“我咋不羡慕哩,人家今天吃肉!”
那老爷们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灭,神色暧昧又鄙视:“他家这么反常,那肯定是徐瑶这女的开窍了有别的办法来钱......”
猥琐的话还没说完,李锴推开门,一盆洗排骨的脏血水就冲这嚼舌根的两口子泼了过来。
“留点口德吧,你还是管好你家婆娘吧,后面七栋的王晨天天钻你家小门。”
平房不怎么隔音,外面说的难听,里面也听得清楚。
徐瑶这么多年啥难听的话没听过,每回都安慰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清者自清。
但是李锴听不得,他很清楚前世自己混账成那样,在没离婚前徐瑶都没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对面那家可不一样了,前世他们家腌臜事连不回家的李锴都有所耳闻。
果不其然关了门,李锴和徐瑶就听到对面夫妻两人那要把房顶掀开了的争吵声。
时不时还有打斗的声音。
徐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股在心头堵了若干年的热气,忽然就疏散开了。
其实说来,徐瑶现在也就是二十六七的时候,那发自内心的笑容绽放,倒是让徐瑶白净的脸,多了几分桃色光彩。
明眸浅笑,撩拨了李锴的心弦。
“上辈子我真是有眼无珠,竟然那样磋磨了徐瑶。”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笑容消失!”
深夜,李锴在母女二人入睡之后,拿着手电筒和湿布,来到阳台打算将这花盆清理一下。
这前任主人也是真的把这个瓶子当做普通盆栽了,好多污渍厚厚的糊在上面。
李锴清理了大半夜,也就勉强把这花瓶的纹路擦出个大概。
虽然比之前干净了不少,远看还是个脏脏的花盆。
李锴知道光是找到了这个古董花瓶并不行,最重要的是得找到懂得这个花瓶价值的人,再把价值宣扬出去,让那些钱多想买的人来收购!
所以这段时间李锴一直在到处找人,主要是想找一个权威又有真本事的鉴定师。
后世的金陵并不缺这样的机构,是这个时候的金陵,这样的人还真不好找。
欣儿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这得益于每天都从平房里飘出来的肉香。
今天是特地炖的老母鸡汤,没有吃过饲料母鸡炖出来的香味简直香飘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