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青说:“鲁公子不必在意,先父曾是国子监博士,曾嘱咐妇人只要有缘一定要替他老人家照顾每一个有困难的读书人。”
陈青青所说的话并不是安慰书生,还在冥武县时陈青青就时常以陈培元和左元志的名字接济贫苦学子,这也是当时左元志因为百年黄精案而被定罪时很多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原因。
书生努力的抬起双手拱手道:“不知夫人的先父是我辈的老师,请恕在下唐突了。”
陈青青示意左梅和左冬将书生抬进客房,又让左莲去厨房准备一些粥品。
鲁秀在左家一住就是五天,这一天鲁秀来到大厅。
“左夫人。”鲁秀拱手说道,“前日得知夫人要请位账房先生,鲁秀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曾侥幸中过明算一科,所以特来自荐。”
陈青青没有料到这个鲁秀竟学的是科考六科最少的明算,陈青青曾听父亲陈培元说过,明算、明法两科学子历来稀少。
“既然这样,就委屈鲁先生了。”陈青青赶紧应下。
就这样鲁秀正式成为了左家的账房先生,也成了左天信和左天颖姐弟的先生。
两个月后左天信生日,陈青青为了驱散左天信心中阴霾,特意在家中给左天信做了一次家宴。
“信儿,”陈青青说,“今天是你五岁的生日,娘特地叫左梅给你做了你最爱的菜。”
左天信只是闷闷地道了声母亲受累。
陈青青见左天信还是这样不禁伤感起来。
坐在主宾席上的鲁秀很早就知道了关于左家的事,所以一个月前就给左天信准备一个特别的礼物。
鲁秀向陈青青告罪离席,不一会儿就从厅外推进来一个奇怪的椅子。
鲁秀将椅子推到左天信身边说道:“天信,这是先生从家传的机关书中学做的木椅,这可是特意你准备的。”
左天信看了看陈青青,示意自己是不是可以去试试木椅,陈青青点了点头。
左天信离开位子,拄着拐来到了这个奇怪的椅子旁。
鲁彦将左天信抱上椅子,指着椅子前面的一块踏板说道:“此椅名为木牛椅,只要你踏动这块踏板他就会向前移动。”
左天信试着踏动踏板,椅子果然向前移动了一下。
“如果要改变方向,只要转动扶手上的木人就可以了。”鲁彦说道。
左天信果然在右手的扶手上发现了一个坐着的木人,于是向右转动了一下木人,椅子果然向右转动。
“那怎么后退呢?”左天信兴奋地问道。
陈青青看见左天信兴奋的样子不禁有点动容。
“那就得靠你自己了。”鲁彦笑着说。
“鲁先生,你教信儿机关术好不好?”左天信看着鲁彦问道。
鲁彦点了点头。
左天信见状高兴得开着木牛椅满屋子乱窜,左天颖也好奇跟着左天信满屋子乱跑,陈青青也一旁嘱咐自己的子女小心,左家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