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喝了一口,这是来自波兰的伏特加,反复蒸馏过70遍,酒精度达96%。
“姐,这酒烈,给你调淡了一点。”
他不懂,这也许就是爱情的酒,即使浅尝辄止也依旧难挡入喉辛辣伤人。
可是没有这一杯,我今夜也无法入眠。
接了何深回公寓,一路上他醉得很踏实,这一点很好,虽然酒量很浅,但是至少酒品很好。
何深的公寓离我家很近,我送他上了楼,从他裤兜里掏出钥匙,还没准备开门,门就自动开了。
是洛雯,何深的前女友。
场面有些尴尬,她解释说自己有些东西还没来得搬走,准备搬走了之后再把钥匙还给何深。
我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何深,对她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的。”
“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
准备离开,她忽然叫住我,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你能帮我把钥匙转交给他吗?”
我微笑地摇摇头。
“你可以直接放在这里,然后给他留个字条。”
女人总是这样,永远在无休无止地试探别人,至少这六年来何深和她,我和何深,保持着一种令人费解的关系。
02
我不否认我喜欢何深,从大学时候就开始了,他有一双完美的手,也是教授最得意的徒弟,我们都以为这样一双手配一把外科手术刀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大二他居然为了一个女生转了专业,而这个女生就是洛雯。
不可否认,她很漂亮,很有才华,我在实验室里观察病例理片的时候,她在舞蹈室里和何深跳一步之遥,我穿着冰冷的手术服进手术室的时候,他们在云雾缭绕黄山写真。
理性到感性,医学和艺术。
我们之前,没有早一步晚一步之说,只是永远都差那么一步。
我一辈子也无法成为他心中的那个女孩,昨天和今天,永远在错过。
但是何深一直都是大学里那个性格温柔的男孩子,不然我凭什么爱他这么多年。
早上照例接到了何深的电话,说昨晚很抱歉,给我添麻烦了。
我客气地表示一点儿小事情罢了,也许是我的语气有些疏离,他尴尬地笑了两声,说回头请我吃饭。
我说别回头了,就今天吧,我马上就要走了。
他在电话那头有些错愕,问我去哪里。
台湾那边有个干细胞研究的课题组,我下个月要过去帮教授整理论文。
大学那会儿,教授是看出我对何深的那点心思,他无不惋惜地说:小橙啊,要是你能在大一之前把他拿下,这小子或许就不会转系了。
我知道,他很可惜何深,毕竟是一手带出来的学生。
我那会儿还会附和两句:是我大意了,让别的系的女生,抢占了资源。
教授大手一挥:老师支持你,去把我方高地抢回来,整个临床系都是你的后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