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绾!”宇文承焕冲到南宫绾妧床前,伏低身子去查看她,声音充满担忧,“阿绾,你听见我在说话吗?”
“陛下,微臣刚为娘娘施针定神,娘娘此时需要好生歇息。”太医在一旁轻声说。
“皇后是何病症?”宇文承焕问太医。
“回陛下,娘娘是气急攻心,幸亏郁血已呕出,若不然憋在心中必成顽疾,那会更加麻烦。”
宇文承焕挥手让太医退下,转身怒视一众宫人,咬着牙问:“皇后好端端的为何会气急攻心?”
紫容敏容和茗微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齐声道:“婢子该死。”
宇文承焕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性子向来温和,即便是怒气冲天也极少大声怒骂,只是咬着牙道:“回寡人话!”
三人低垂着头不语,敏容紫容是不知情,茗微是知情却不能说。
“寡人问话,都哑巴了吗?”宇文承焕气得声音都发抖了。
“陛、陛下息怒。”紫容往门外瞥了一眼,“今日南宫夫人来看望娘娘,娘娘与南宫夫人在屋里叙话时,只有茗微姐姐在跟前。”
“南宫夫人?”宇文承焕此时才想起刚才过来时门外似乎还站着个人。
南宫夫人见提到她,赶紧低头进屋跪下行礼,“妾身王氏参见陛下。”
宇文承焕盯着南宫夫人低垂的头,眉头蹙起,“夫人,你到底跟皇后说了什么?”
“妾身......”南宫夫人的牙齿情不自禁地打哆嗦,“没、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宇文承焕的声音越发低沉,带着明显的质疑。
南宫夫人极力控制心里的惊慌,怎奈发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
“陛下,婢子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婢子。”
一直沉默的茗微忽然自求责罚,把南宫夫人吓得半死,心想若是茗微说出实情,那便万事休矣。
宇文承焕如此紧张南宫绾妧,若是知道南宫绾妧因她而吐血,莫说是她的小命保不住,恐怕连南宫青磊的官职也要丢了。
就在南宫夫人惊慌不已时,却听茗微道:“适才夫人与皇后娘娘只是叙家常,婢子生怕娘娘受累,便自作主张让夫人退下,皇后娘娘想是气婢子不懂礼数,对夫人不尊,这才气急攻心吐了血......婢子知错了,求陛下责罚。”
南宫夫人愣了一下,想不到茗微竟然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宇文承焕指着茗微,胸口大力起伏,“你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竟然如此不知轻重......”
“奴婢罪该万死。”茗微不停地磕头,“求陛下息怒。”
“来人啊!一等宫娥茗微尊卑不分、藐视宫规,掌......”本想说掌嘴五十,但一想到体罚会留下痕迹,南宫绾妧醒来发现了会伤心,当下便改了口,“罚一年月例以儆效尤,若再犯决不轻饶!”
茗微赶紧谢恩,这边南宫夫人也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再逗留,慌忙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