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谢君楼被调去边关之时,皇上便开始对他下毒,那些年他身子骨不好,其实是中毒导致,前日午间,他就已经被皇上给杀了,此刻头颅就吊在城墙上呢,你要不要去看见?呀,对不起啊七妹,我忘了你现在没法去了。”
燕明仪每一句话都说得极为缓慢,但却能够将燕明殊伤得千疮百孔,她就是要慢慢说出这些真相,让燕明殊痛不欲生。
凭什么戚梦丹凭借着先帝倾慕,就能够为靖国公嫡妻,而她母亲,堂堂大昭贤阳长公主,却只能是妾室,燕明殊一出生,就是先帝亲封的朝华郡主,而她,就只能是一个没有封号的郡主。
靖国公府所有人都疼着燕明殊,眼里都只有燕明殊,她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只为了博得父亲和祖母欢心,但燕明殊只要软软的撒一个娇,就可以不用学那些东西,还被他们捧在手心里。
这些都凭什么啊?
“他死了……阿楼死了……你们竟然杀了他!”
燕明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摇头,语调里满是痛苦和悲恸,因为情绪太过激烈,牵扯到伤口,她疼得满身都是汗。
长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披散在身侧,手脚筋都被挑断了,那些伤口还在流着黄黄的脓水,恶心得让人想要呕吐。
燕明仪娇娇地笑出声来,得意地和燕明殊叙述当时的场景:“当时啊,谢君楼手中握着你的画像,手掌都被皇上斩断了,那只断掌还是不肯松开你的画像,死的时候,一遍一遍念着你的名字,那语气情深款款,连我听着都差点融化了呢。”
当时那个场景,历历在目。
那红衣风华绝世的谢小侯爷,躺在血泊之中,气息微弱,眼睛却一直盯着那画,软软地呢喃:七七,七七……
她到现在,都能回味出那温软呢喃里的情深,若不是真爱入骨髓了,又怎会在死前最后一眼,想竭尽所能记住那人的模样呢。
谢君楼的确是爱燕明殊入骨,只可惜,燕明殊这一生,都在贤阳公主母女的算计之中。
“阿楼,阿楼,我的阿楼……”
燕明殊像困兽一般,发出无奈且痛苦的声音来,那呜呜哭声,在这凄凉的宫殿里回旋开来,听起来极其阴森可怕。
“这都不算什么,让你更痛苦的,还在后头呢。”
燕明仪低低地笑了一声,将茶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唇角斜挑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来,唇瓣轻轻开启:“从你母亲戚梦丹开始,便已经入了我娘的棋盘之中。还有燕承业、武安侯、唐国公、文和帝、谢瑶华、唐蕴之、戚云沉,哦对了,还有柔贵妃母子,他们所有人,全都成为了我娘的棋子。”
“你娘那个贱骨头,要不是先帝喜欢她,她又算得了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娘相提并论?是我娘给她下了药,她才不得已委身父亲,还有你那个未满周岁的哥哥,你娘难产血崩而亡,都是我娘做的。我娘贵为长公主,千金贵体,怎么可能为人妾室呢,她那么做,全都是想要你娘痛苦罢了,谁让所有人都倾慕你娘呢,她活该!”
得知我也不能生育后,婆婆让弱精老公一脚踹了我:给你一套房,快滚!
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