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殊停了车,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瞥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有些心惊胆战,“徐哥,我们好像一直在打转,前面这个石碑两分钟前就已经见过一次了,不会又是这小子搞的鬼吧?”
说完,眼神又瞥向副驾驶的位置,身子使劲往车门方向蜷缩。
清安有些疑惑,半站着身子探头去看前面到底有什么。
是一个人,一动不动。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乌黑的头顶,其次是黑色的卫衣,和灰色的运动裤,以及手上引人注目的雪白石膏。
江问!
“他怎么在这?”清安眸子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震惊,猛地放开手坐下来,“你们怎么把他也带上了。”
许久未说话的徐麟羽动了动身子,“我们赶到的时候,不只有你一个人躺在那,还有他,看上去一切如常,身上也没有那种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气息,但他的包不见了。”
“这样啊,那可能就是被附身了。”清安道。
这时坐在前面的岳殊扯着嗓子喊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一直不出去了吗?你们俩快想想办法啊。”
徐麟羽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他,听完了他的话,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木鱼。
他连着小锤子一起递给旁边的清安,“等会开车的时候敲,不要停,要一直敲,知道了吗?”
然后就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开车,看着导航,一直开。”
岳殊照办,发动车子看着导航继续往前开,清安也在后面有节奏的敲着木鱼,一下一下的,富有规律般的“笃笃笃”声一直敲着。
不知道敲了多久,岳殊发现路线终于回到正常轨迹了,瞥了一眼后座睡着的徐麟羽,小声地对清安说:“可以停了,已经破了,一会就能回学校了。”
徐麟羽此刻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呼吸声却起起伏伏,一下呼一下吸的,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他上半夜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下半夜又制服了别墅里大大小小的鬼怪,也难怪会如此的困顿。
清安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莫名也打了个哈欠,眼皮也慢慢沉重,陷入困倦之中。
车子行驶在乡间小路上,不一会,荒野里传来了一声高亢的鸡鸣声,唤醒了一天的清晨。
天空泛起鱼肚白,月亮逐渐变浅,慢慢移到了天空的另一边,太阳压着月亮的余光缓缓而出,金色的光芒更甚。
外面的光线跃出地平线,越来越多的金光透进来,车里却陷入了一片久违的宁静。
岳殊看了一眼后车座两个睡着的人,眯了眯眼,拉下挡光板挡住了前面的光,吐出一口浊气,握紧了方向盘往前开去。
“到了。”
岳殊停好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脸疲惫。
等会回去一定要睡个够才行,他想。
他叫醒正在睡觉的清安,“学妹,今天周一,这已经快八点了,你一会有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