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对!”金闪脑中灵光一闪,突然严肃的盯着祝云泽,“你不要我和顾漾走得近,祝云泽不会是……不会是你自己对人家有意思吧?”金闪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他越想越觉得合理。别看祝云泽平时温温润润,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其实这厮领地意识特别严重,尤其是对自己喜欢或者感兴趣的东西,那独占欲是非一般的强。
金闪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祝云泽的场景。
那时,两人都刚进宿舍。金闪还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小伙子,于是理所当然的被祝云泽的那张脸骗了,还沾沾自喜的想着——哎呀,室友这么帅,以后拉出去联谊肯定能勾到好多妹纸。而且,长得好看不说,还这么好说话。
然而事实证明,金闪太天真。
祝云泽只是长了一张好人脸而已,其实脾气超级难伺候。外面的人都以为祝大城草超级好脾气,只有金闪这个深受折磨,身在敌营的室友知道,那都是表象啊。祝云泽这厮,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衣冠禽兽。
记得有一次,两人去超市买毛巾。
金闪和祝云泽看上了同一条,但是那一条恰恰只剩下一条了。金闪据理力争,祝云泽看上去好脾气的答应了,但是在半路上的时候,却仿佛‘不小心’把装着毛巾的袋子掉进了下水道里。
这混蛋干了坏事还一脸的无辜说:“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说话的时候,依然一脸笑意,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从那个时候起,金闪就觉得祝云泽不但不温和,反而很危险。
他善于用自己温和无害的脸,明明做了坏事,偏偏要让人觉得他是无辜的,有气也发不出来。
祝云泽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呢?”不等金闪回答,他又喃喃自语道,“我对顾漾有意思吗?”
他还是在笑,那双仿佛永远带笑的唇瓣弯起了优美的弧度。
金闪看着就是一抖。
“喂,你自己对人家有没有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吗?”
祝云泽摸了下巴,意味深长的道:“什么叫对她有意思?”他想毁了她,他想让她哭,他想让她痛苦,也算是有意思对吧?
金闪觉得祝云泽在发神经。
他翻了个白眼道:“你想和她谈恋爱吗?想让她做你女朋友吗?”
祝云泽轻点着下巴思考了许久,半响,微微的点了个头。
“我是想和她谈恋爱,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想让她尝到世界最美的爱情,也想让她尝到被抛弃的痛苦。想让她爱上他,想让她害怕他,让她即使如此,也不永远敢离开他。
当然最后的两句话,祝云泽没有说出来。
所以,单纯的金闪还遗憾的叹气道:“好吧,看来你真对她有意思。”金闪哀怨的拍拍祝云泽的肩膀,唉声叹气,“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朋友妻不可戏,我就不和你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