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脑袋晕晕乎乎的,盯着天花板看了足足两分钟,上一秒还在惊叹这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真好看,下一秒猛然想起这不是我那破泥土房的天花板。
我那破屋上能挂一个泛黄的灯泡就不错了。
怎么可能有这么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呢?
这分明是在顾家啊。
这床也不是我的床,是顾云深的床。
我下意识动了一下胳膊,果然感觉到身边人的存在,立马僵住。
我跟顾云深上床了?
昨晚的画面像是开闸的洪水猛然冲进我的脑袋,只一瞬间,我就清醒了。
拥抱,接吻,然后就是在床上耳鬓厮磨的纠缠。
但好像,最后没成功。
因为我没能成功解开顾云深的裤腰带。
想到这,有一个画面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昨晚,我似乎看到顾云深站起来了?
他不是双腿瘫痪吗?
我悄悄侧了一下身子,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顾云深,不由得放慢了动作。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我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第一眼看见的是顾云深赤着的上半身,肌肤白、皙光滑,小腹紧实,隐隐能看见两条人鱼线。
这腿都不能动的人,怎么会练出人鱼线呢?
心里的怀疑越发深重,我悄悄地往他身下挪,他下半身依旧穿着那条我昨晚没有扒下来的裤子。
我伸出手按在他的膝盖上,如果他是下身瘫痪的话,理应没有知觉。
我加重手上的力度狠狠揪了他一把,然后回头看他。
还是在熟睡中,没有一点反应。
我又把手掌向下摸去,隔着裤腿似乎摸到一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我记得他好像是出车祸腿受的伤,里面大大小小打了许多钢钉,只可惜勉强保住腿也变成了一个废人。
顾云深依旧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没有变化。
看来他的腿是真的没有知觉了。
难道,真的是我昨晚眼花了?
想来也是,哪有人好端端地会整天装瘫痪坐轮椅呢。
肯定是我多心了。
我又替顾云深盖好被子,目光落到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时我不由得心跳加速,昨晚和他在缠、绵亲吻的画面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似乎还好几次咬住他的脖子,像一只没吃过肉的野狗。
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不敢再多想。
我只想着自己可能会酒量差,但没想到会差成那样,仅仅两杯酒下肚,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到底我和顾云深是怎么回房间,怎么把他弄到床上的我都记不清了。
而且显然,我们昨晚折腾了一晚,也没能成功完成生孩子的工程。
只能说......这种事随缘吧。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刚打开门就看见顾云深请的保姆已经做好了早点。
“太太,您醒了?”
我还有些不适应自己的身份,迟疑了几秒才点头。
只见保姆笑的揶揄,“昨晚那么累,怎么今早不多睡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