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香疼得短暂的昏迷了过去,又被活活给疼醒,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抖着手试着给傅熠阳打了一个电话。
不知道他睡没睡?会不会觉得她很麻烦?
傅熠阳刚冲了澡出来,顺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接了来电。
“怎么这个点打电话?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他的声音低沉温柔,让池晚香瞬间不那么害怕。
“六爷……”
“嗯?”傅熠阳听着那端隐忍的抽气声,神色瞬间严峻起来:“你怎么了?”
“我好疼……好疼啊……”
“别怕,我这就过来送你去医院。”傅熠阳挂断电话,立即给徐耀打了个电话:“立即准备车,要去一趟医院。”
徐耀听他急切的语气,什么也没多问,一轱辘从床上爬起,去车库取车了。
傅熠阳大步来到池晚香房间,见她已经疼得意识不清醒,收了导盲棒上,拿过毯子给她裹了个严实,一把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往外跑去。
迷糊间,池晚香知道是六爷抱着她往外走,止不住担心,疼得说话都有气无力。
“六爷,你别走那么快……你眼睛看不见,我现在……也没那么疼了。”
她不是不疼了,是疼到都已经麻木了。
“省点力气,这些楼道我天天走,能不知道吗?”
池晚香靠在他的怀里,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那一种好像只有他在,就什么也不用怕的安宁。
原来有一个人能依靠,是这种感觉,真好!
“六爷。”徐耀瞧了眼他怀里的丫头,脸色煞白,顿时一阵心惊肉跳:“是……是病情发作了?”
“先去医院!”傅熠阳抱着她坐进了后座,她娇弱的身子一直在发抖,脸色苍白得仿佛随时会消失。
她得了绝症,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可是亲眼看她病发,如此痛苦的模样,怎么会叫他这么心烦?
傅熠阳在路上联系了医院,到了医院,一路VIP通道扌隹进了急诊室。
傅熠阳坐在等候室里,烦躁得想抽烟,他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丫头疼得脸色发白的模样,却还忍着安慰担心他。
他有多少年没尝过这种因心情失控,烦躁得无法自我的感觉了?
说到感情,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纯粹的感情,甚至各自演着人设,说着慌言。
是他这些年活得有了点人气,连心也软了吗?
正胡思乱想之际,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长叹了口气。
傅熠阳蹭的一下起身迎了过去,脸色凝重:“医生,你跟我说实话吧,她还能活多久?”
医生瞪着眼懵了几秒,神情怪异:“你是?”
傅熠阳:“我是她的丈夫。”
“这位先生,您不用太紧张,贵夫人只是急性肠胃炎,输了液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傅熠阳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窘迫得没说话。
徐耀眨了眨眼:“真的不是……绝症?”
“嘶~”医生重新审视着这俩神经病:“好像不是绝症你们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