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清心中一梗,只觉得心血翻涌,冲进屋子里拿了菜刀就跑了出来。
“你放了我儿子,要不然我就让你竖着走不出这院子!”
这娘俩的动作一个比一个快,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沈竹清已经冲了过去。
那人偏了身子才躲过了沈竹清的菜刀,看沈竹清那劲头,刚才那一刀若真是砍到了,必定是直接钉入骨头了,横尸当场了。
那人吓得魂都没了,赶紧对发了狂的沈竹清说:“恩人恩人!你看看,我根本就没抓你儿子,是他死咬着我不放开啊!”
幸得这人说话了,沈竹清这才在菜刀马上就碰到那人肩膀的时候收了手,小耗子也呆呆的停下了嘴。
那人一看这俩人都停下来才放心的喘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恨不得大哭一场,表一表自己到底有多委屈。
“我,我来不是为了害你的,”那人满脸的委屈,“我知道今天是恩人你救了我,清醒了之后看到你被人说是妖怪,本想替你辩解,但是根本没有人听我说话。”
“我再怎么也不可能害救我的恩人啊,你娘俩真真是错怪我了!”
沈竹清将信将疑,她飞快的将小耗子拉回到自己怀里,又不放松警惕的把菜刀挡在身前。
“那你是来干什么?我怎的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我?这年头知恩不图报的人多了去了,我怎知你是不是想抓了我去领赏?”
沈竹清逼问:“还有,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住处,还敢说是别无恶念?”
那人举手:“恩人,我太冤枉了,我这疯癫之症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人能治得好,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治我这怪疾顽症的人,我怎么可能自己断了自己的生路啊!”
“我能找来这里全是因为今早你身边的黎家汉子,黎大郎可是一把好手,长得又凡人只能翘望,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照你这么说,那降仙婆不也是知道我家住何处了,她怎么的不找来?”
男人老老实实的的回答:“恩人,你真不知黎大郎是何许人吗?就他那一身功夫,怕是今天集市上的一群人一起上也伤不到你们啊。”
“恩人,我杜某要是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您就信信我吧。”
男人说话到也算是诚恳,沈竹清放下了点戒心,不过还是对男人说:“你说的如此诚恳,我也跟你透个底。”
“古往今来,草药能治之症皆有限度,而且草药行医向来治本才治标,所以也就治慢不治急。”
“天下医者,并非我自吹自擂,十有之大九成都是治慢病的,治急症的,全天下掐手指找不出来三个,而本人不才,正是其中之一。”
沈竹清这话说的七分真三分假,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你这癫痫又叫羊癫疯,说慢病也算是慢病,毕竟是多年未愈,但是说急症也没有错处,发病过程太急,所以一般医者对你皆是束手无策,可是你遇到了我,医者仁心,我自然会救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