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骂了句后，才明白警察和医生都是季凉川招呼着来的，心中顿时就有了感激和佩服，双管齐下之时，我默不作声地跟在季凉川的身后下了山。

到了山下，抢救父亲的车开在最前边，警车第二，季凉川压阵跟在最后，一路上气势浩荡地开往市区，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终是忍不住偷偷地瞄了眼他。

季凉川笔挺刚毅地坐着，双手稳稳地把持着方向盘，眼睛冷静而深邃地看着前方，就算是一句话不说，都自带威严和震呵，我的心不禁狂跳了下。

季凉川仿佛有特异功能，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些信息，眼神不动，毫无感情地吐出一句话：“别崇拜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就算是契约女友，也不想被人议论成猪脑。”

契约女友？季凉川描述的真够恰当的，我垂下目光，心里有隐隐约约的不适感，甩甩头，我看向了前方。

到了医院，父亲被很快送到手术室处理伤口，又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一夜，第二天的早上才回到普通病房，有消息传来，放高利贷的人因为涉嫌多种罪证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糟乱不堪的生活仿佛恢复了平静，安顿好父亲，我洗把脸，化个淡妆就去公司上班了。

这次，我直接到秘书处报道，那儿的老职员给我介绍过公司的基本情况，又交代了做好秘书的三个要点，眼快、手快、腿更要快，就让我自己熟悉情况了。

大半个上午的时候，秘书处的电话响起，作为新人，我当仁不让地做起了接线生：“您好，秘书处，请问有什么事儿？”

季凉川的声音即沉稳又不容置疑：“开车送我参加个聚会。”

我有一刹那的犹豫，秘书虽然负责领导们工作事宜的安排和处理，但开车应该是司机的职责才对，不过我转而又想，自己刚上班，事情不能分的那么清，况且还是季凉川的吩咐，就答应下来。

到车上，季凉川说了地址后，就一言不发地坐着，我难掩沉闷的气氛，张口问：“季总，你们是什么性质的聚会？”

我想着不管是同学、朋友，或者商业圈里的，只要季凉川说出，自己就能搭上一两句，到时候气氛自然而然就缓解很多。

季凉川也不驳我的面子，波澜不惊地回：“我们季家年轻的一辈人，每隔一两个月都要聚会，一来交流心得，二来联系感情。”

我听后却两极分化的心潮汹涌，嘴巴沉默寡言了，季家年轻一辈人的聚会？季晓冉务必会参加，江离然说不定也去，万一碰上，满地都是尴尬。

思想只是一闪间，我再次扭转了自己不当的想法，作为司机，我只负责送，又不参加，哪来那么多的巧合？但终究是心里有事儿，只轻轻地“哦”了声。

季凉川仿佛根本不需要我的任何反应，仍旧一言不发地坐着，眼睛略微眯起地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