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慧茹让人送了一份伪造的报告来温家,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和温祥讨论如何让段西珩对这份报告深信不疑。
到了宫家,门外的管家皱眉扫了乔知意一行三人,并没有开门,而是进了房子告诉了段西珩。
段西珩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勾唇一笑,“让他们进来。”
乔知意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押到了段西珩面前,还未站稳,钱慧茹便上前一脚踢在了她的腿窝里,让她膝头一曲跪在了站立的段西珩面前。
段西珩站在阶梯上,身形本就高挺,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夹着烟,凤眼一挑,邪气丛生下带着迫人的气势。
钱慧茹笑嘻嘻的上前,抽出了报告,“宮先生,我们家清瑶啊小时候学自行车把那层膜给弄没了,这还有报告证明呢,你这都用过了,再不认账,叫清瑶以后怎么做人呢?”
钱慧茹看似为难,开口吐出用这个字时,将乔知意贬得好像什么物件一样。
乔知意发颤的跪在段西珩面前,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段西珩却笑了出来,整个旋转式的楼梯上都回荡着他嘲弄的笑声,“是吗?”
乔知意的头顶传来段西珩下楼的脚步声,她盯着眼前出现的双腿,笔直的线条,撑得黑色的西裤就留了一道熨烫的折痕。
段西珩尖细的两指抬起乔知意的脸。
乔知意望着他的笑容,不由得浑身一抖,邪魅的脸上明明带着笑,那双眼睛却像是载着一整个冬季的风雪。
温祥看乔知意不说话,赶紧上前推了推乔知意,“还不求求宮先生?”
乔知意脖子绷得很直,说话的调子都变了,带着哭腔开口,“求求你,宮先生。求求你,让我留下。”
段西珩眯着眼,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道歉。
段西珩站直身体,站回阶梯上,居高临下看着温家的三人。
“跪要跪的像样,让我看看你温家都怎么磕头认错的。”
温祥和钱慧茹原本讨好的笑意瞬间凝固,却又不敢惹段西珩,只能压着乔知意的脑袋磕在了地上。
乔知意闷哼一声,掌心朝下,头贴着地板,这一刻所有委屈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钱慧茹看不惯她处处维护妈妈,十七岁就以留学的名义塞了一个行李把她扔到国外,让自生自灭,她没有哭,因为她怕自己垮了,妈妈没人照顾。
温家不给她生活费,她饥寒交迫还在打工,她也没有哭。
即便是飞机上那个陌生的男人侵犯了她,她都忍着跑回了温家。
可是这一刻,她觉得压在自己肩头的不是两双手,而是夺命的刀。
即便如此,她还是只能闷着声,哀求着段西珩,“宮先生,对不起。”
段西珩低眸扫了一眼乔知意,蓦然一怔,随即轻笑一声。
“温家都像狗一样了,不留下岂不是我不尽人意了。”
温祥立即笑着讨好,“宮先生喜欢就好,这合作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