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我觉得哪儿都不对。

但是碍于他板着一张脸，手已经放在了自己衣袖里，好像随时可以抽出他那把木剑给了脑门一下。我也没跟他顶嘴，也学着他的样子，往四周看了看。

很快我反应过来，疑惑道：“怎么不臭了？”

方才我进来的时候，这里头还是一股子腐肉的恶臭，现在居然什么味道也没有了，要说的话，里面还弥漫着一股子柏香的味道。

刘道士听见我这话，才安心下来，点头说道：“这就对了。”

他说着，指了指桌子上面的遗像，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黑白遗像有一半都淹没在了黑暗之中，显得有些狰狞。

我不敢多看，只看了一眼就回头看着刘道士。

“那位是牛老爷子，是三牛村的长老了，这个老宅就是他保下来的。”刘道士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包烟。

他递给我一根，然后又拿了火柴出来。

我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之前一直慌乱的情绪才完全稳定下来，我看着他，犹豫了片刻，问道：“那老爷子，是不是……有女装癖？”

“呸！”刘道士被我气得，差点被烟呛死：“死者面前，你说什么呢！”

我缩了缩脖子，也没理论。心中却疑惑，若不是一个人，哪儿能那么像。

刘道士看着我的样子，也没有发脾气，而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这老爷子，是三牛村的传奇，奇就奇在，他的老婆是自己的亲妹妹！”

“啥？”我惊讶了，“这……亲近结婚，犯法吧……”

“也不是近亲，这两个人是结了婚之后，才知道他们是兄妹的。”

这牛大爷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那大浩劫，一家人是饭都吃不饱了，自然没有精力养太多孩子。

但是，这老人的思想，养儿防老。

他是他们家里的老大，他爹妈总想着，多生几个儿子，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于是生了女儿，养不起就悄悄的托人带出去送给没孩子的，要是送不出去，就半夜里把孩子抱着，放到镇政府门口。

牛大爷这老伴，就是被这么丢出去的。

说来也是那老太命好，她被丢去的第二天，就被人送到了福利院，紧接着就被一对外国夫妇抱走了。

老美思想比较开放，等她成年了之后，就让她回来寻亲。

这牛大爷天生一股狠劲，也跟头牛似的，二十岁就去大城市闯荡，自己做小生意，还真让他做出了点名堂来。

那两人机缘巧合之下，就这么认识了。

“哎，那时候结婚也不需要什么检查，等这两个生了三个孩子都是残疾的时候，牛老太才觉得可能有点不对劲，去医院一检查，还真是近亲。”

刘道士说着，吐出一口烟圈。

凌雪听得入神，我却不以为意：“这，两个人都已经结婚了，还能怎么样呢，而且，这跟我被那什么怨灵缠身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