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应天冷冷地俯视着下面跪着的一群人,不紧不慢地问道:“众卿家这么一说,难道是在暗示朕羽翼未丰不成气候,后宫还得靠当朝重臣的女儿来把持,方能安享太平盛世?嗯?”
“臣等不敢……”众大臣惶恐。
盛应天这才微微一笑道:“既然不敢,就都退下吧,联主意已定,众爱卿就不用过于操心朕的后宫。众爱卿也知道朕初登大宝,虽然时下各方安稳,但这可都是先帝的功劳啊,朕还年幼,以后朝廷的事务还靠各位诸多提点才是,所以啊,爱卿们还是多花点心思在朝纲上吧。”
说完,便对身边的太监安勤年道:“摆驾回宫。”
“臣等恭送皇上。”
后来当安勤年眉飞色舞地向现在的皇后当时还是宫女的王晴铃讨好地描述这一幕时,王晴铃感动得眼泪一直往下掉。
今夕何夕,那时的她风光无人能及,美丽与身份,还有天下最至高无尚的权力拥有者都是属于她的,再加上盛应天对她宠爱有嘉,俯视之下,全是一群膜拜她的妃子贵人小主,她也渐渐有些飘飘然了。
不知从几时开始,皇上便开始慢慢疏离她了,后来不管她怎么收敛自己都挽回不了这样的局面,而宋太医的一个重榜消息,更是雪上加霜得差点把她打入了地狱……
昔日的风光不再,眼下却落得只能靠新进贵人来扳回现在这般不尴不尬的局面,怎么不让她又恨又怨又怒,
“月红,你跟了本宫两年了,本宫可是老了?”王皇后问道。
“娘娘不老。”
“可是为什么,本宫却不能再生育了?”王皇后哽咽地问道。
可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昨日偶见头昏,便宣太医把脉,问起自己身体可有异样时,太医只是抹着冷汗战战兢兢道:“只是,只是风寒,风寒。”
“只是风寒何故令宋太医你如此吃惊?”王皇后马上看出了不妥,厉声问道。
“皇后头昏,实乃风寒所至,至于,至于……”太医欲言又止。
“至于什么??”
“请皇后恕微臣死罪。”太医猛地跪下。
“本宫恕你无罪!”王皇后已经快抓狂了。
“皇后月事可是时多时少?”太医小声问道。
王皇后脸色一变,自从生下小公主后月事一直不正常,她也没多在意,只道是身子弱,补补就好。
“如何?”王皇后没有回答是与否,她知道太医已经从脉像看出了什么。
“从皇后脉像看,如果不好好调整,恐怕有生育困难。”太医道。
“宋太医,那本宫的身体便交给你了。”王皇后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目光却越来越冷。
“微臣愿竭尽全力为皇后调理身子。”宋太医慌忙应答,“皇后也要保持心情愉快,切莫让烦杂事等忧心,积郁难治,切勿给自己太过压力才是。”
“这个,本宫自然省得,回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拿捏,月红,打赏,送太医。”王皇后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