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俏声说了句。

“我喜欢落雪天，见点血就更妙了。”

……

秦婉婉已经和牧羡辰走出好远一段距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羡辰哥哥，你方才和永嘉妹妹聊什么了啊？”

她目光切切地望着牧羡辰，他也特意为她放慢了步子，免得她落在后头，被雪淋了。

“永嘉公主似乎有些贪玩。”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令秦婉婉捉摸不透。

“哪儿贪玩了，是在玩雪吗？”

说话间，秦婉婉攥住他的袖口。

牧羡辰停下了脚步，同时，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她的手。

他端着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却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若即若离，反倒令人欲罢不能。

秦婉婉眨巴着眼，一脸娇俏地与他对视。

“羡辰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永嘉妹妹是在玩雪吗？”

她很执着，非得要个答案。

牧羡辰的目光略过她，看向她身后那纷纷扬扬的白雪。

“时辰不早了，臣送公主回宫。”

“才不要！”秦婉婉突然跑开了。

她弯下腰，旋即迅速团起一个小雪球，朝牧羡辰砸了过去。

牧羡辰直直地站在原地，那雪球砸在他洁白的衣袍上，化为散落的雪渣。

秦婉婉站在远处，在雪中朝他招手。

“羡辰哥哥，我们来打雪仗啊！”

她在雪中肆意奔跑，园子里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心情愉悦。

牧羡辰手执伞柄，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好看。

他看着这场雪，想起的，竟是一抹红。

秦婉婉已经滚了好大一个雪球，紧接着，又滚了一个较小的。

她把小的摞在大的上，然后寻来两根枯树枝，插在大雪球两侧。

牧羡辰看着她跑来跑去地忙，目光平淡若水。

不一会儿，一个雪人堆好了。

秦婉婉站在半人高的雪人边上，笑容灿烂如花。

“羡辰哥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她是不是跟我一样可爱？”

她两手微握，分别留出一根食指，戳在自己两侧脸颊上，歪着身子定型，看着格外俏皮。

牧羡辰嘴角轻扬，如玉的眸子若即若离，清清冷冷地看着不远处。

秦婉婉身后的长廊上，那身披红色大麾的少女，正被侍卫搀扶着，看上去就像是靠在他肩头，于远处乍一看，二人的姿态甚是亲近。

此时，秦婉婉只顾着装扮雪人，并未留意到后方的情形。

她见牧羡辰一直看着自己，莫名受到了鼓舞。

她两只手拢在面前，呈喇叭状，朝着牧羡辰高声喊了句。

“羡辰哥哥，你喜欢吗！”

牧羡辰蓦然回神，笑意淡淡。

没说喜欢不喜欢，只是稳步上前，将手中的伞递给秦婉婉。

“公主身娇体弱，莫要受寒了。”

秦婉婉没有接伞，而是仰着头，冲他痴痴地笑。

“我要是受寒了，你会担心吗？”

不等他回答，秦婉婉突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