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位时,他年轻资历浅,难免有人不服,为了看起来具有攻击性一点,长相清纯的他习惯端着一张冷酷面容,不说话冷冷看着你的时候,能盯到人心底发毛,妥妥的冷面大魔王。
两人还想说什么,落后到达终点的余熏也摘掉帽子跳下马,看到来人是元清阑后,先跟人点头打了声招呼,继而侧头朝一旁的俞景阳挤眉弄眼,不怀好意的笑容越看越猥琐。
眼看俞景阳要抬腿踢他,才一边笑骂着跑远了,在元清阑看不到的地方,欠欠地举手握拳给俞景阳无声加油。
余熏是俞景阳的朋友,因为逃婚已经在俞景阳的梧桐牧场躲了十来天。别人不知道俞景阳的小秘密,他可十分清楚。
俞景阳从高中时就暗恋同桌元清阑,但因对方只把他当朋友一直不敢说,还无银三百两地对外宣称自己是钢铁直男,就怕元清阑发现他不纯粹疏远自己。
也不怪俞景阳胆子小,元清阑的眼光太高了,那么多追求者告白,他没有一个答应的,而且还拒绝地干净利落,丝毫不给人幻想。
最让俞景阳后怕的是,他曾亲眼见证过,他们一个共同好友跟元清阑告白了,结果一番好人卡发言后,两人再也没有往来,那可是相处了好几年的兄弟。
从那之后,俞景阳偶尔还蠢蠢欲动的告白之心,彻底被压制。
以往,元清阑来找俞景阳玩,最喜欢和他在草地上溜达吹风,今天却意兴阑珊主动要求去他房间说话。
俞景阳看得出他情绪低落,很反常,于是进屋后先给他泡了一杯美式咖啡,还从冰箱拿了巧克力小蛋糕,想让他放松一下。
骑马装沾了汗,黏在身上不舒服,他一边招呼元清阑坐,一边快速去卧室换了件干净的白T恤。
等俞景阳整理着衣摆出来,元清阑还站在原地,他抬手摘掉墨镜,眼眶又红又肿,像哭过,又像熬了好多夜。
这下可把俞景阳吓坏了,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在商场上意气风发的元清阑如此悲切,惶然间像看到了中学时候的清纯少年。
“怎,怎么了?”
俞景阳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紧张得嘴还有点瓢,紧走几步靠近对方,低头轻声询问他怎么了。
谁知,元清阑忽然伸开双臂一把抱住了他,温热的脸颊埋在他脖子里,慢慢传来低泣声鼓动耳膜。
自从成年后,他们勾肩搭背过,但没有再如此亲密拥抱过,俞景阳本就各种稀罕元清阑,如今对方一抱一哭,差点把他也给急哭了。
“别哭,别哭,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俞景阳本能想抱紧对方贴心安慰,但一想到心底恪守多年的“直男本分”,也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不敢有丝毫逾越。
元清阑却不吭声,只顾自己委屈。
俞景阳脑袋飞速运转,猜测让元清阑如此难受的原因,想来想去也不外乎是,在国外的谈判项目上败北了?还是又被他那个不学无术又野心勃勃的堂弟恶心了?